谷碧青的性格不是一个外向的人,因此这种好胜的性格,好胜的心理在通常情况下,几乎全都隐藏在内心深处,在暗暗里拿命在拼。
谷碧青十五岁出去独闯江湖,经过十年的闯荡,回到上海与各个道上的老大,龙头打交道,很快就得到道上的人认同,然而,他又始终与道上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人感觉到谷碧青身上有一种高深莫测,处理道上的事情总是有条不紊,既果断坚毅又分寸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时不时还能化解了上海各大帮派之间的争端。
谷碧青没有自己的帮派,又能得到各个帮派的认同,在上海是很少见的,更何况年纪也就是三十不到的年轻人。
谷碧青在香港没有自己的路数,所以到香港来,就随便找到了汪琪,以作临时的作息安排,本不想在香港多作停留。
谷碧青今天为什么会这样早早地离开场内,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经过一轮莫名其妙的激动,谷碧青很快就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因为他又感觉到有一双曾经熟悉的眼睛在关注着自己。
又听到马场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叫,知道奔马又进入到了终点冲刺。
一忽儿,岳晓宵趟进了休息大厅,说“碧青大哥,我们赢了。”
赛马场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潮水般出场的人群涌了出来。
谷碧青独自坐在休息厅时,空旷冷清突然消失得无形无踪,数百张痤椅片刻间便坐满了人,更多的人则急急匆匆穿过休息大厅离去,嘈杂的声浪充满了整个空间。
汪琪也从场内出来了,谷碧青就站了起来,对他说:“送我们去宾馆,明天八点半到宾馆里来接我们,晚上就我们自己安排,你忙自己的事情吧。”
汪琪把二人送到了宾馆里,自己就离开了。
谷碧青和岳晓宵二人也没有外出了,坐在宾馆里聊天。
“明天接到地形图后,是直接回东北军营里,还是先回上海等消息?”
“估计我们收到那张不明真假的地形图之后,自会有指向,毕竟我姑姑留下的那张便条,是经过她副官的手,走一步看一步吧。晓宵,你那位新交的女朋友现在还在上海吗?”谷碧青想起了就问。
“她到大连去了,想跟大连客户作最后的了结,可能想联盟一起做。”
“她想做什么生意有没有跟你说起过,资金缺不缺,如果你们真有意,资金不足,请开口就是。”谷碧青虽是客套话,只要岳晓宵开口肯定出。
“她在意大利的时候就是做旅游的,回国之后也想做老本行。资金不缺,她在意大利做得不错,旅游行业也不需要过多的资本,所缺的是资源和市场开拓。但现在的世道不太平,做旅游行业比较难,我不看好。”
“她是什么时候去大连的,跟我们同一天去东北的吗?”
“是的,跟我们同一天离开上海的,她的航班比我们早,所以她先行了一步,没有与我们同行,因为我们去东北的航班,事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