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这些赏钱?我陆六柳有那么不要脸吗?”对方挪了挪屁股,坐到了旁边,“我是说,你得了这笔钱之后,能不能先照顾一下自家兄弟的生意?”
“生意?你还有什么生意?”柯寰有些搞不懂了。
老陆指了指地上的小木箱:“这里面可都是我珍藏多年的好东西,唉、谁让我如今虎落平阳呢?就算便宜你了。”
他也不管柯寰愿不愿意,就打开箱盖,翻找出来一个小巧玲珑的瓷瓶:“你别看它不起眼,可是从西域流传进来的宝贝,叫做‘鼻烟壶’。”
“别人曾经出五两银子,我都没有卖。今儿个,给你个兄弟价钱--一两白银。”
陆六柳一边说着、一边拧开上面的盖子,鼻子对着瓶口,浅浅地嗅了一下:“闻一下提神醒脑,闻两下顿消疲劳,闻三下长生不老;简直是给个神仙都不要。”
天花乱坠地描述了一番之后,他就把这个鼻烟壶塞到了柯寰手中。
瓷瓶本身倒只是一般的材质,不过上面的彩绘却很夺人眼球。
瓶身上画着姿势奇特、在荡秋千的一对男女,两人的衣着都十分“清凉”!
柯寰慌忙把手里的瓶子扔给了老陆:“这就是你说的宝贝?”
“瞧不上啊?”陆六柳一把拽住作势要转身的他,“我这里面,可还有压箱底的宝贝。”
老陆一手抓着柯寰,一手又蹲下身开始翻箱倒柜。
“来来来,这可是一百多年那位书画大家‘唐赢’的真迹。”对方站起身来,将一幅画轴摆在了桌面上,“有人最高出过五十两银子,我都没舍得出手,今日便算你三十...不、二十两!”
一尺多长的画轴被陆六柳缓缓展开,卷首写着一列大字--素女心经。
柯寰曾经也观摩过这位书画名家的作品,见这四个字笔走龙蛇、力透纸背,倒颇有唐赢的风范。
转过身屏气凝神观瞧,后面又是几列小字--
问曰:所说九法,未闻其详,愿为陈之,以开其意;藏之石室,行其法式。
答曰:九法第一曰--鱼覆鳞。其一偃卧、另于其上,安徐内之、微授便止...
不明就里的柯寰还没看完文字,被老陆徐徐铺陈开的卷轴,已呈现出一幕完整的图画。
画中的男女,比刚刚鼻烟壶上之人,更为“衣不蔽体”。
本想就此打住,奈何自己的目光却好像着了魔一般,竟被牢牢地吸引住了。
这一幕场景,脑海里似乎有过清晰的画面。
神泉池边?
我和师父...?!
就在柯寰脸红耳热、心脏狂跳之时,一阵轻叩门扉的声音猛然传了过来。
依旧是一脸严肃的林清婉站在门口:“你俩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
“没什么!”柯寰飞快地把画卷推给了老陆。
同样手忙脚乱的陆六柳,迅速胡乱归拢起卷轴,转身就往枕头集罢了。”
“你们这么无聊吗?”林清婉好像对画轴并不感兴趣,“一个‘蹴鞠戏’,我们益州的这些门派,好像从来就没有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