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斗气。
终于成功突破了！
柯寰双掌一松，还没来得及为她叫好，刘云思已经将匕首硬扯了出去。
“师妹，且慢！”柯寰眼看包裹着白色斗气的匕首，在对方手中略一蓄力，便要再次刺出，慌忙大叫了起来。
“云思，住手！”几乎就在同时，一个白色的人影也跃上了鹰嘴岩。
原来，林清婉一直守在附近。
“师姐？”刘云思嘴上说着话，右手略一停顿，还是把刀尖对准了柯寰的喉咙，“你来的正好，我抓到了一个擅闯崖门山的小贼。”
林清婉只是看形势紧急，才仓促现身的，估计也没考虑好该如何善后：“不是，他是、那个...”
“既然刘师妹已经觉醒出斗气了，不妨坦诚相告吧。”柯寰见她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憋出句整话来，只能把遮住嘴的黑布扯了下来，“我是受师姐所托，假扮强人来偷袭你的。”
“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在天亮之前，逼你领悟出斗气。”
其实柯寰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在心里盘算过了。
如果自己选择扭头就走，看刘云思的样子，这件事在她那里也过不去。势必会继续追查他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贼。
林清婉又莫名其妙地在此时现身，就让这个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了。
与其遮遮掩掩，徒生枝节，不如让她尽快明白这份苦心。
大不了，就自己当一回“背锅侠”嘛。
“你、你们...”见林清婉默认了柯寰的说法，刘云思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花，“竟然为了我，愿意做这么多事情。”
有感动，或许还掺杂着领悟出斗气的喜悦之情。
不过，她的这个反应，倒是让柯寰有点不自在了：“觉醒出斗气就好，总算没有辜负林师姐的一番筹划。”
“哈哈哈，明日天一亮就要查验斗气了，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吧，养精蓄锐。我已经困得不行了，哈哈哈，先走一步。”
柯寰干笑了几声，没等两位师姐妹再说话，就飞快地“逃离”了鹰嘴岩。
由华慧若负责这一批新人的“斗气查验”。
从她频频点头的表情来看，应该对觉醒出斗气的人数，还是比较满意的。
几个被淘汰的同窗，感觉也没太多遗憾。不打不闹地就去收拾行装，准备下山了。
华慧若站在演习场的高台上，扫视了一圈留下来的几十名弟子：“对于修习斗术之人来说，觉醒出斗气，只能算勉强入门。”
“按照本派的规矩，要想成为蜀道派的入室弟子，自今日起、一年之后，你们至少要将斗气修炼到‘斗者’的境界。否则，就只能作为本派的记名弟子，无法再继续留在崖门山上了。”
“接下来，你们将分成四到五个人一队，然后会指派斗者以上的师姐来教导各位，望师妹...还有师弟们，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众人解散之后，经过午间休憩，又重新聚集在演练场内。
先是八名将带领各队的师姐，逐一登台亮相。
林清婉自然也在其中。
柯寰没想到的是，她在“清”字辈的弟子中，虽然颇受器重，但由于其年纪最小，成为入室弟子也不到一年，因此其他七位年长的师姐都已达到“斗士”境界，唯独她还只是斗者。
而且这位林师姐主修的是掌法，并不是蜀道派最擅长的剑术。
划分各队的规则很简单，觉醒出斗气的三十八名弟子，依次两两比试。
占据上风的优胜者，便可先行加入某个师姐的修炼队伍之中；落败的一方，则进入下一轮比拼，直到选中一位师姐。
由于蜀道派的斗术以剑法和拳掌见长，比试之前，只能挑选木制的长剑、匕首作为武器，或者赤手空拳上场。
果然如柯寰所料，前面十几场比试的优胜者，没有一个人加入林清婉这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