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我妈妈让我在这里等。可是，我害怕这里。”
王闫梅动了恻隐之心，道：“那你过来和我一起坐吧，你的妈妈马上就会回来接你了。”
“嗯，妈妈最爱我了，她说是给我买好吃的去了。”
小孩站起来，向王闫梅走来。
一瘸一拐，一拐一瘸。
这个小孩有天生的残疾，走起路来左右颠簸，十分难受。
“你的腿？”
小孩的眼睛里冒出希望的光芒，“我的妈妈说了，我们马上就要有钱了，等我们有钱了，就可以给我治疗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王闫梅应付着，心里希望这个孩子的腿能够好，又想起李观棋，阵阵辛酸。
啊，啊，啊。
屋内居然出来此等，女人的叫喊，一声高过一声，一浪涌过一浪。
“妈妈，妈妈”这是我妈妈的声音。
“这是你妈妈的声，音？”
“是的呢，这是我妈妈的声音？我最爱的妈妈的声音。”
听到妈妈的声音，小孩心中有了主心骨，十分兴奋，可是王闫梅知道，这个声音，不太正常。
要么是在挨打，要么是在做男女媾和的事情时发出的声音。
这种声音是不应该让孩子听到、看到的。
“妈妈，我要去找妈妈。”
王闫梅拉住孩子，“小朋友，要不你等等，听声音，你妈妈马上就要做完自己的事情，出来找你了。”
“可是，可是我想妈妈！”
“你妈妈给你买好东西呢，如果你现在去了，就买不到啦，所以你多等一会儿。”
“哦，哦。”
小孩点头，若有所悟，好像听懂了王闫梅的话，反而耐心坐下来，听着里面的女人尖叫，男人牛喘的声音。
不多时，里面安静，一阵阵呢喃短语之后，房门打开，一个略有姿色的妇人一脸复杂地从里面走出来，第一眼便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冲上来抱住，“孩子，等的时间长了吧。”
小孩给妇人檫了檫额头上的汗，心疼说道：“妈妈辛苦了，给我买好东西，我等再长的时间都可以，都是值得的。”
妇人把头贴在小孩的身上，“好孩子，妈妈刚在和雷叔叔谈事情，雷叔叔已经答应要给你治病了。你快感谢雷叔叔。”
“感谢雷叔叔。”小孩乖巧地问好。
在女人的后面，出来一个满头大汗的男人，看到小孩，便觉得有些厌恶，应付地点了点头。
妇人道：“雷主任，我的这个事情没有问题了吧，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批下来了？”
雷克擦了擦脸上的汗：“恩，应该可以了，不过还需要走一下流程，下周的现在，你再来填个表，你再学一点技术，我满意了，就算通过了，不过，下次你不要带孩子来了。”
妇人满脸的希望变成失落，茫然点点头，道：“那可不可以今天继续，加快一下审批的进度？”
“不可以。得按规矩来。”雷克克主任厌烦地摆了摆手手，示意女人离开。
女人无奈带着孩子黯然离去。
“真是的，都快被你给折腾死了，还想折腾我，这些女人为了那点钱真是疯了。”
雷克克主任自言自语，吹了一会儿风，就准备回到办公室。
王闫梅缩在角落里，目睹了眼前的这一切，这里发生了什么，她显然是知道的。
她原本以为只是来填个表格，不料会是这个样子，但是为了孩子，还是硬着头皮站起来，道：“雷主任，我来填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