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姝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毛骨悚然。
而她脑内的系统也发出了尖叫：【天，他这个人设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公主，他一定也被夺舍了！】
禁欲儒雅者怎么能这么放荡勾人呢。
系统就知道跟着这个公主能看到许多好戏，果不其然，现在就让它惊讶到了。
因为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江鹤雪。
庭院内烛火幽幽，暖色的灯笼恰好照在他身上，勾勒出轮廓。
他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阖着眼皮，不敢直视面前的少女。
沈晚姝走到他面前几步停下脚步，垂眸，微微低着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江鹤雪。”
她叫他的名字，不问他要做什么，也不问他为何这么做。
现在的场景已经不言而喻。
沈晚姝没见过江鹤雪这幅姿态，即便在话本中，也未闻他为了讨好谁而刻意做出这样的姿容。
江鹤雪轻喘了一口气，抬起目光看她，那张一如初见般娇俏婉柔的脸，眸色轻睨着他。
夜晚很静，静到沈晚姝能听到江鹤雪每一下隐忍的喘息。
她甚至恶劣地想着，这难道又是江鹤雪想出的新招数，美人计？
江鹤雪视线掠过少女的身子，落在她的眼神上，琉璃清沉，“晚姝。”
沈晚姝蹙眉，却无奈一笑，声音温柔：“江鹤雪，你怎么唤本宫闺名，本宫不喜。”
语气虽然温柔，可话中的拒绝之意浓郁。
江鹤雪目光一顿，眼底有抹光转瞬即逝。
明明，裴应衍叫过那么多次。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公主，却也是最后一次。
“......晚姝公主。”江鹤雪看她，嗓音略微沙哑，似乎在克制什么，“我这样......你可喜欢？”
江鹤雪抿着唇，那双清浅的眼，剔透柔和，轻轻一眨便漾开了潋滟波光，不复清雅，反而多了几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底有个期待。
虽说京城话本都是胡乱编造，并不能作数，可走投无路，江鹤雪还是想到了曾经观察过的细枝末节。
他觉得，公主应当是喜欢这些的。
他心中的公主虽然一向娇柔惯会演戏，来寻求他的帮助，可也是有野心的。
只是不知，他这样做，是否能让晚姝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久一些。
他知道他不该拿公主做棋局筹码，那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他只恨自己当时害的公主坠崖，侍从也没有裴应衍那般的勇气跳崖追随公主身影。
此时的江鹤雪还不知道，他第一次为心悦的女子做到这份上，希望就被心悦之人打得粉碎。
“江鹤雪，你这又是何苦呢。”
面前的人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
江鹤雪喉结滚了一下，他并不觉得自己为了公主这样狼狈，可听出公主语气中的平静，好似从未动容，他突然才觉得自己狼狈。
“江鹤雪。”
沈晚姝轻唤，随后弯腰，用极其轻的力道便拽松了青年脚腕上覆住的红绳。
像个好友一般，不在意，仅仅是几分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