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沐珩时此刻眼中泛着凶光,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无不让宋清末想到梦里的那个沐珩时。宋清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疯狂的躁动,叫嚣着让他离开这里。事实上,宋清默也是如此行动,身子比脑子更快,拔腿就想跑。
宋清默现在只想骂娘,他不明白沐珩时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了他的家里,他此刻不应该在宴会里大放异彩吗?显然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宋清默刚一抬腿,想往前冲,没想到后面受了一股力,直接把他给拽了回去。
沐珩时比他更快,先一步抓住了宋清默的手,将宋清默强硬的按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宋清默手上的碗筷也应声而落,汤汁就这样洒在草坪上,一片狼藉。“我的面!沐珩时你疯了吗?”,宋清默连忙用手肘着沐珩时的胸膛,但是面前的那个人置若罔闻,依旧把自己死死摁住。宋清默心疼的回头看着自己那还没动几口就已经阵亡的油泼辣子番茄鸡蛋面。
沐珩时此刻混乱的记忆,不断冲击着他的意识,他遵循身体的本能,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宋清默,他见到宋清默的那一刻,仿佛是孤独在无望的大海里濒临的一条鱼,突然发现了自己的伴侣在身边,让他有了重回海中的希望,但没想到,这美好短瞬即逝,他竟然想要游去远方,“不行,你不能走。你是我的,你要留在我的身边。”
沐珩时双手死死的钳住宋清默的腰,毫不顾忌宋清默的意愿。“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你不会真的又发病了吧?拜托,咱有病去医院里去。你别对我发神经啊。”,宋清默事到如今明白了沐珩时又犯病了,那医院也真是的,居然那一棒子还没治好。
沐珩时发病也不能只薅自己的羊毛吧,一发疯就对自己撒泼。“这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沐珩时略带哽咽和委屈的嗓音低缓的响起,“好,我放开你,但是你不能跑,好不好?”,放开宋清末的时候,还讨好四个摇了摇宋清末的手。他觉得这个动作怎么那么像宋父,每次惹我生气的时候的那个招牌动作是在讨好撒娇,宋青墨咦了一声,将脑子里这个有毒的想法及时pass掉。
宋清末还是怕穆恒时会发什么疯,他趁现在莫恒时好像情绪稳定了片刻,而且还挺好说话的,让他发誓,“你有什么话好好跟我说,你发誓不能对我动手动脚,这样的话,我就在这里听你说。”,穆恒时乖乖的点了点头。
宋清末闻了闻周边的味道,才发觉有些不对劲,这一股子酒气是哪来的?味道最浓的地方,他一看源头竟是木痕石,难怪呀,此刻他的脸还有些红,使墨痕石具有攻击力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柔和。
宋清末想了想,决定还是问一下,“你喝酒了?”,木痕石点了点头。宋清末破案了,原来是发酒疯,不是发病。
他寻思着这人应该是喝醉了,然后回来,可是时间那么早,宴会居然就结束了?“你是宴会结束的时候才出来的吗?”,宋清末试探性的问道,沐痕石记宋清末不再跑了,有意往宋清末的方向挪了挪,但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宋期末见墨痕使摇头就更搞不懂了,那他是擅自跑出来的,怎么回事才想用手机打电话叫木家管家来接木恒时。哪知宋阡陌刚一掏出手机墨痕时,就像发了狂一样,一把将手机打掉。“穆恒石,你大爷的,这可是我用了三年的手机,还有好多视频文件在里面,要是砸坏了,我要你命。”,宋清末心疼的将他手机的遗骸捡起来,幸好只是碎了屏,还可以开机。“不要打电话陪着我。”,他指着地上的长寿面,又指了指自己,“我也想要吃,我生日时候你都做给我吃的,今天也不例外,你给我做。”,木痕石巨人罕见的用一股子骄傲气,指使着宋清末给他煮面。
宋清末案子捏紧了拳头,她也不看自己心爱的手机是否怎样了,语气平缓,没有声调,一字一句的说,“你说什么?你今天果然是来找揍的吧。”,但他看到宋清末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愣住了,他佛自己和穆恒时之间从没有什么间隙,回到了几年前某次生日,平淡的一晚。只不过这次是木魂十要求宋清末给他煮面,而不是宋清末死皮赖脸扯着墨痕时,非要给他庆生。
宋清末看着这样理直气壮的墨痕时,再结合平时的种种,越想越奇怪,他问道:“墨痕石,我记得那年你多少岁吗?”,我很实用,看傻子眼神看着宋清末“15岁,而且今天正好是15岁生日,怎么了?宋期末你不会是魔怔了吧?”。
上期末,看着一脸臭屁的墨痕石,一些想哭又有些想笑,这家伙记忆切换的还真是丝滑,说失忆就失忆了,口木恒时是怎么有脸忘记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而这么坦然的用着15岁的心境来叫他做事。回望以前,他越发觉得自己活的真是窝囊,不过她也不后悔做过,便是做过了。“我很屎,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跟你说。现在是2020年,而你和我再也不是朋友了。这碗面恐怕我是做不了了。如果你有什么疑问,还是去问自己的父母母亲吧,我也不便和你再多说些什么,今天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走吧。”
只有15岁记忆的穆恒石听这句话,听得一头雾水,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宋清末所表达的意思,可是他现在在这里,以前宋清末在他生日这天将他拉来他家,都是为了给他读一份庆生的,没办法,在给自己做面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梦时不想管那么多,他记在这里,那他现在只想和宋清末将他的生日过完,“不,我不走,我天是我的生日,我么也得我往常一样该走的流程都走完,我才会走。”
宋清末三观震碎,一脸惊诧的看着我,很是,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油盐不进,脸皮还那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