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热交替,不发烧才怪。
不过,他之前一直以为她的身体虚弱是因为最近房事过多。可是听太医的说辞,她的身体虚弱地有些异常,似乎不单单是因为房事的缘故。
再加上她一到晚上就情难自禁,这种种情况背后的缘由究竟是什么,一时半会的,他还真是搞不清楚。
这时,沈如酌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了野猫尖锐的叫声。
一声盖过一声,这凄惨的声音竟像极了婴儿的啼哭,大晚上的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挺吓人。
陈尔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对沈如酌说道,“大概是外面的野猫发情了,属下这就去把这些野猫赶走,以免打扰到殿下休息。”
发情?
沈如酌忽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窈窈虽说一直维持着人形,可她的本体是狐狸啊!
人虽然没有发情期,可是狐狸有啊!
所以这段时间,窈窈是到了发情期?
难怪呢。
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就完全说得通了。
发情期的小动物确实敏感又脆弱,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刚刚徐太医说她的虚弱很是异常。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一到晚上,她的举动就变得如此反常。
所以,她愿意把她的第一次给他,也是因为发情的缘故?
虽然当时的他觉得她应该是被下了药才会变得这么主动,但他的私心仍旧幻想着,她是情到浓处才会如此地情不自禁。
结果现在,他的美梦和臆想都破碎了。
她接近他、触碰他,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她把他当做熬过发情期的工具。
所以他对她许下的诺言到底算什么?
他天真地以为她是认定了他,爱他爱到不行,这才愿意把她的清白交给他。
可是现在想想,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她缠着他,一个劲地跟他索要,只是为了缓解身体上的不适。
仅此而已。
她这么做完全是出于身体的本能,而非心理上的情不自禁。
想明白后,沈如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原来,一直是他在自作多情。
这时,婢女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殿下,这药已经晾好了,让奴婢来给小姐喂下吗?”
“不用,把碗放下,你出去。”
“是。”
婢女出去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沈如酌和白窈窈两人。
沈如酌端起药碗,他先是低头喝了一口试了试温,然后才用嘴含住一口,俯下身一点点地给她渡进去。
喂完药,苦涩的味道留在了沈如酌的嘴里,迟迟散不去。
但是沈如酌并没有在意,他现在只惦记着白窈窈的体温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