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便阻拦拾荒大叔动粗。拾荒大叔跟我急眼了,说这是他媳妇儿,他要骂就骂,要打就打,说俺管不着他。”
“拾荒大叔一路生拉硬拽着阿桃回去,不知咋的,俺觉得她甚是可怜,便推着豆腐贩卖车跟着到了拾荒大叔家门口。”
“拾荒大叔家凌乱不堪,狭小破旧,时不时还散发出一股发霉味,那哪儿是人住的地方!”
“屋子里还传出了拾荒大叔对她的辱骂和殴打声。用你们的话说那就叫做……家暴,对就是家暴。”
“俺一个陌生人都看不下去了,跑进拾荒大叔的屋子里跟他一番理论。”
”那拾荒大叔还理直气壮说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叫我一个陌生人别多管闲事!”
“可阿桃甚是可怜,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受冻挨打,晚上还得饱受这面目可憎的五十几岁的老头子的糟蹋!”
“让人看了实在于心不忍!”
秦战唏嘘不已:
“这阿桃是怎么精神失常?”
李大顺哀叹一声:
“哎,这世道,有些人一出生就是来享福的,而有些人一出生就是来受苦的。”
“阿桃是受苦的命!拾荒大叔告诉俺,这阿桃是遥远大山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学习成绩优异,生性单纯。”
“大学毕业以后没有良好的人脉资源,一时找不到适合的工作。便告别家乡,踏上远途寻找工作去了。”
“岂料天有不测风云,阿桃在火车站遇到了一个大她十岁左右的男人,这男人是火车站附近的黄牛。”
“男人见她是生性单纯的大学生,好糊弄,对她照顾有加,还给她介绍了几份工作。”
“但阿桃刚从学校毕业,履历单纯,没有工作经验,加上其她应征者都有各种人脉关系,打点一切,铺好了路子。”
“阿桃面试了好几家单位都碰了一鼻子的灰。”
“她失去信心,灰心丧气,那火车站的黄牛像个暖心的大哥哥,又是安慰又是请她吃饭的,还给她租了个落脚的地方。”
“大山里的女孩子从小都是在重男轻女的环境中长大的!缺父爱!阿桃她感受到黄牛大哥给的如父爱一般的温暖,情不自禁地爱上了那个黄牛大哥。”
“之后他们就同居了,黄牛大哥让阿桃干脆别出去找工作了,在家替他料理家务,生儿育女。”
“阿桃也曾催过那男人跟着她到大山里向她父母提亲,可那男人总是推三阻四的各种理由敷衍过去。”
“后来阿桃挺着个大肚子,那男人觉得是吃定阿桃了,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态度也没有以前那么殷勤了。”
“最可怜的还在后头呢,阿桃好不容易忍着剧痛把孩子生下来,月子里没人伺候!”
“有一日出租屋内蓦然闯入一个凶狠的婆娘,那婆娘要强行抱走阿桃的孩子。”
“阿桃的男人赶回来非但没帮着阿桃,还护着那女人把孩子硬生生地从阿桃身边抢走!”
“原来那婆娘是那男人的原配,她有心脏病,不适合生孩子,是他们夫妻设下的阴谋,让阿桃成了生育工具!”
“他们抢走了阿桃的孩子,扔阿桃在出租屋不管。”
“阿桃月子没坐,终日以泪洗脸,感情受挫,又痛失孩子,忧思成疾,精神失常了!”
“后来在警察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回到大山老家。”
“阿桃父母是大山里传统又守旧的山民,本身就重男轻女,见到神志不清的女儿觉得抬不起头做人,受不了出门就被山里的乡亲们指指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