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后一跃而下,张开风之翼赶往空他们所在的位置。
也不怪他这么兴致缺缺,他原以为是保存着远古信息的魔神碎片所以才特意赶来,可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这块碎片除了魔神气息和一些本来就知道的信息外便再无其他有效信息了,唯一的作用就是在这里招惹魔物,几乎没有研究价值。
这段时间里,他也不是没去寻找过类似的东西,可都比手中新获得的这一块要有价值的多。就比如前些天从愚人众驻地查封的魔神血块,不仅魔神气息浓郁,还保存了不少魔神血液,其中更是包含了一段完整的魔神战争一角的故事,价值非常高。
而新生的魔神碎片通常只是逸散的气息找不到附着的魔物时,才会在巧合下汇集起来凝聚的东西,与那些直接在浓郁气息下诞生的碎片从本质上就不一样,自然也不会保存久远的历史了。
考古界或研究学者通常将魔神碎片分为新生、幼体、蜕变、成体四个级别,其中蜕变级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唯有存在着魔神身体的一部分的碎片,才有可能存在蜕变和成体这两个级别的信息容量。
不过也有例外,幼体的碎片也有可能同时作为蜕变或成体级别存在,但大多情况下,因为其保存的负面情绪过多,难以剥离,也就使得研究难以进行,碎片自然就失去了价值。
学者们研究这些的目的很简单,就如钟离所说,是对某段特殊历史的解读,是回顾历史的手段之一,许多隐秘的知识都会藏在碎片里面。而若是能获得血肉的一部分就更好了,其中保存的信息将会更多,众多魔神的物件里,少数不太能让人满意的收获里,新生的碎片就是其中一个。
新生的碎片就如钟忆手中这个一样,信息简单,魔神气息稀少;幼体的碎片通常会有模糊的形态,一般都保存着强烈的情绪;蜕变的碎片大多如琥珀般包裹着魔神的一部分身体,信息也更加完整;成体的碎片是最有价值的,往往都会封存一段完整的故事。
或许有人要问,钟忆为什么会对此进行研究呢?
因为这仍然是关系到钟忆的秘密,由于钟离此前说过他不能轻易透露给钟忆,于是钟忆便选择用各种能得到古老信息的方式去寻找自己的秘密。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未有直接线索,但钟忆觉得不亏,至少也获得了很多知识不是吗。
钟离这边,空找到了一个残破的丘丘人的营地,其中有一块丘丘人的木桩。
而等钟忆赶到的时候,他们又找到了一个破旧的袋子和一块神秘的石板。
空又仔细观察了一番,确认没有遗漏,便和大家一起向对岸走去。
“什么!?你这也叫考古学家?!这也看不出来,那也不认识,你到底行不行啊!”
还未到达目的地,那边就传来了吵闹声,几人不禁加快了脚步。
“术业有专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已经很努力做讲解了!”宛烟生气道。
克列门特也很生气,正要说些什么,便看见几人走来,只好闭上嘴。
“发生什么了?”派蒙问道。
“唉,都是这家伙,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考古学家,却对这周围的遗迹一窍不通!甚至还没我懂得多!”克列门特抱怨道,“若非我多少取了一些回来,可能就真的会一点收获也没有了!”
“我是研究[盐之魔神]的,又怎么会对海里的东西一定精通呢?倒是你,从头到尾都在问这些物件值多少钱,难道文物的价值是这样衡量的吗?”
“什么?你……”
见克列门特又有想挑起争吵的迹象,宛烟不知为何竟撇开眼神没有回应。
“好了,别吵了,把东西拿出来,大家一起看看。”钟忆拉住激动的克列门特,说道。
既然钟忆都站过来阻止争吵了,克列门特也不敢继续下去,他打开背包将几个物件都拿出来摆到了地上。
钟离看过一遍后,遗憾地说道:“可惜,你们带回来的东西虽然确实是被[漩涡之魔神]带上岸的,但却都与魔神无关,只是附近海域的东西而已。”
克列门特见此只好叹了口气,也懒得再将物件收回。
“相比之下,还是我们找到的这块石板,表面有神秘的纹饰,且微存魔神之力,或许会对研究有所帮助。”钟离说着,将石板拿起,让众人都能从各个角度观察。
钟忆没将魔神碎片取出来,而是在一起认真研究这块石板。
“诶,那就是说,这趟还是有收获的嘛……魔神的力量啊,这才是好东西……”克列门特搓了搓手,有些兴奋道。这次行动是他出雇佣费用,也就是说,这块石板是属于他的。
钟忆默默摇了摇头:[还好我没把碎片拿出来,只是石板上微弱的气息就让他这么兴奋了,看到碎片还不得抢破头……]
“必须要有魔神的力量,才有研究价值吗?”派蒙看到克列门特这么高兴,不禁疑惑地问道。
“不是的,我追寻[盐之魔神]的历史,是因为历史能讲述文化,还有信仰……绝不只是在考究研究价值这么浅薄。我看啊,他只是想靠考古发财!”宛烟指责克列门特道。
“胡说,我是至冬国专业考古研究员,如假包换!”
“光是说出至冬国这个词,以及穿着愚人众的衣服,就已经很可疑了好吧……更别说是在追求魔神力量什么的……”钟忆无语地吐槽着,无情地拆了克列门特的台。
“呃……可是……不管了,反正费用都是我出,得到的东西也理应归我,是不是发财什么的又怎么样。”克列门特摆烂道,“既然她老说什么[盐之魔神],那我们下一站就直接去[地中之盐]!”
宛烟见他这副样子,只好看向钟离。可是这的确是符合[契约]的事,钟离也只好摇头表示默许。
“不用在意,一切收获都是有代价的,[契约]很严谨,也很严肃。”钟忆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