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排队的病人一看这场面,再蠢笨也看出司徒济与这些人相熟,不再吵闹了,一个接一个安静等着司徒济看诊。
正在等待的芫启悄悄地问冬晙达:“冬郎中,你和这个司徒郎中是相熟的吗?”
冬晙达摇摇头。
这京都还是自己在五六岁的时候曾经来过一趟,印象中也曾从未见过这一号人物。
“可是我觉得他好像认识你。”
无止和盛菊也点点头。
冬晙达微微地蹙眉。
“你们都是郎中,都是学医的,会不会以前曾经拜过同一个师傅?”芫启自顾自地问。
“冬郎中可是自学成才的。”盛菊骄傲地回答。
“我们也不用猜了,等一下问问他就可以了。”
……
大概等了小半个时辰,司徒济才把那些排队的病人全部送走。
“关上铺门!”司徒济吩咐小徒弟。
小徒弟关好铺门,搬出几条长凳,请芫启他们坐下。
司徒济冲着他们作了个揖:“请问诸位如何称呼?”
芫启心道:原来还真不认识呀。
冬晙达回答道:“在下姓冬,名晙达,字归瑾,这位姑娘叫芫启,这位小师傅叫无止。”随后又指了指盛菊和喵如意,“盛菊、喵如意。”
“冬,你真的是姓冬?”那司徒郎中很是激动,说话的嗓音都带着颤音。
冬晙达面有惑色,点点头:“我是姓冬。”
司徒济就这么,深深地,长长地,久久地,盯着东骏达的脸,愣在那里了。
他的眼神飘渺,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司徒朗中?”冬晙达叫唤了一声,把司徒济从出神当中拉了回来,“我们可是以前曾经见过?”
司徒济笑得很苦涩,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见过,在下失礼了。只不过你长得实在太像我一故人了,我刚才差点认错。”
“这天下之大,有相貌相似之人也不出奇。”冬晙达道。
司徒朗中点点头:“这天下确实大,我还以为再也没机会见到我那故人。今日得以见到与他如此相似之人,上天垂怜啊。”
冬晙达见那司徒济,已经有五十多岁的人了脸皮松垮,满是油腻,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子。
司徒济如此深情地看着自己,聊表他的思念之情,冬晙达胃里忍不住有一股反酸上来。
那脸色一沉,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司徒济也察觉到自己失言,忙找话题缓解气氛:“诸位来此也不为看诊,找我有何事?”
芫启:“我听说有一只黄狗,经常来你药铺买药,我们想要打听打听黄狗以及它主人的情况。”
那司徒济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是有一只狗每隔十天左右,从我这里拿些药回去。我虽做不到济世救人,但对那滚地虫里面的平民却多有关照,可怜它主人是个残疾人罢了。”
“喵!喵!”喵如意突兀地叫了两声。
这个司徒济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