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陆家村里来了两个很奇怪的人。
一个少女,一个小和尚。
两人风尘仆仆,各自背着个大大的行囊,似乎是赶了很久的路。
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白白净净的脸庞,大大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闪一闪,很是灵动。
见人未语先笑,两颊小小的梨涡,很是可爱。
少女除了背上的大行囊外,在腰间斜挎背着一个瓷罐。
那瓷罐是只憨态可掬猫咪造型,随着少女的步伐,瓷罐还一跳一跳。
小和尚约莫十岁左右,眉清目秀的,肉乎乎的小脸红扑扑的。
与少女一脸笑意鲜明对比,小和尚一脸严肃,仿佛丢了百两银子一般苦大仇深。
看着那村口快要倒下去的陆家村的牌子,少女抹了抹额上的汗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应该是这里了。“
小和尚斜着眼睛看了下,不屑的“哼”了一口气。
“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时,少女背上的行囊动了动,从里面探出一对猫耳朵,猫耳朵抖了抖。
一张胖胖的猫脸从行囊里钻了出来,眼神迷茫而朦胧,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橘猫眉头皱了皱,极不满意的“喵”了一声。
少女把胸前的绑带一扯,那背囊瞬间就松了开来。
橘猫在感觉到失重感的一瞬间,爪子狠狠扒住了少女的肩膀。
那是一只很肥的橘猫,像是一颗大土豆。
“醒了就快滚下来!”
少女反手给那肥橘猫一个巴掌,把它从背上扫了下来。
肥橘猫一个漂亮的弧线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橘猫踱着那四条小短腿,环视着这个破败的村头,甚不满意地又“喵”了一声。
自从大周和大永两国开战以来,陆家村已经少有外人到来。
在这“两人一猫”打量着陆家村之时。
村民们也放下手上的活计,渐渐地围在了村头。
村民们警惕而紧张地打量着这群奇怪的不速之客。
这时一位衣着爽利的男人走了出来,沧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
他向少女拱了拱手,“我是这村里的里长,敢问各位来此有何贵干?”
少女抬眼,先是一笑,向着这中年男人迎了上去。
行了一礼后,从怀中掏出一块木质牙牌,捧在手心中奉上。
“里长好,我们是为了他而来。”
里长疑惑地打量了少女几眼后,这才从少女手中接过那木制的牙牌。
这么一眼,里长的眼神暗了暗。
但很快,他撇了撇嘴,眼角的嘲讽都藏不住,“姑娘找错地方了,我们村里没有叫陆南大的。”
这小姑娘看着年岁也不大,眼巴巴的跑来找男人,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没有找错,这人参军,早年已经离了这村子,我们是来找他的亲人的。”小姑娘单纯的眼神眨了眨。
里长又重新认真地看眼那牙牌,抓着牌子的手紧了紧。
里长皱着眉头。
“这牙牌上写着,陆南大,颍州东流县人,庆和二十四年兵。我们这村里不过百口人,别说有人离家去当兵,就是谁家几年前去了趟城里,我都一清二楚。二十年前还没有打仗,我们村里人少,一年出兵役两人,真没有个叫陆南大的。”
“劳烦里长再好好想想。”
“陆家村都是同宗同族,取名是按照辈分取的,我们这几辈都没有南字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