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一言难尽的表情,云遂如何还能不明白他的真实情况。
果然在骑马的事实检验下,虞星跃还没好全,只是在逞能罢了。
“上药后能快点恢复,不耽误明天的路程。”
云遂简单补充了一句,勉强算是开解。
然而在虞星跃耳朵里,话说的倒是好听,谁不知道似的,承受这一切的又不是他!
他忿忿不平地握拳,越想越气不过,出手给了他几拳。
这恰好给了云遂可乘之机,在他靠近时直接将他按住翻了过来。
“干什么,反了你了!”虞星跃无能狂怒,手脚并用地扑腾着,誓死反抗。
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衣物也变得凌乱起来,几乎失去了蔽体的功能。
云遂压制住他,手上在空隙中挖了一大块药膏,直接抹了上去。
“……你——”虞星跃的反抗更加激烈了,双腿胡乱地蹬着,脊背弓起,手上抓着点什么就上嘴咬。
清醒地遭到这种不太舒服的对待,虞星跃眼角含泪,怒视着他,眼圈通红的,嘴里也没客气,死死咬着他的手泄愤,试图阻止他。
他还没同意呢,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他要咬死云遂。
这么想着,他嘴上更加用力了,恶狠狠地使劲。
云遂却仿佛根本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痛似的,继续抹着药。
但低头和他倔强的眼神对视上时,他晃了一瞬,似乎被他眼里强烈的情绪感染了。
虞星跃抓住了他愣神的这一刻,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绝对是他的大好时机。
说时迟那时快,他吐出嘴里的肉,便一个鲤鱼打挺,在床上一个翻滚,灵活地逃脱了云遂的控制范围。
分离之时,虞星跃忽然感受到了从头到尾的一阵电流一般,在脑中滋滋作响,让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一会才缓过来。
简直太可怕了。
他脱离苦海后,先是呸呸了几下,然后牢牢护住,说什么也不给碰了。
他屈辱地骂云遂:“死变态,我还没说话呢,去你的吧!”
“今晚睡地板上不准用枕头!”这是他针对云遂想出来的惩罚措施,而针对明天的行程,“我自己来!”
虞星跃咬牙切齿,与其把自己的安危交由给他人,不如自己掌握在手中。
云遂在他挣脱后,抬起自己的小臂打量。
人走了上面还留存着一个带着口水的牙印,牙印之深足以见得其主人的用力之大,或者说恨意。
但是竟然意外的没有多讨厌。
云遂压下唇角的笑意,只淡淡地说:“随你。”
“滚一边去!”虞星跃没好气地说。
云遂放下那罐药膏,倒真背过身去了。
虞星跃不放心,自己完全躲进被子里了,才伸出一只手来将药膏摸进去。
然后他鬼鬼祟祟地进行捣鼓,可惜总不得章法,一点细微的声响透过被子传来,但很快又被他抑制住。
没过多久,他探出头来,喘了两口气,脸红通通的,不知是急红的还是憋红的。
只听得他声如蚊呐,若不是云遂听觉敏锐,倒真要忽视了过去。
他小声地说:“……帮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