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发了狠,秦止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伤口的疼痛,让她轻蹙起眉毛。
听到这句话,秦承怡只觉得好笑,放在茶几上的水杯,她抬手扬了起来,握住杯壁。
一下子泼了下去,将秦止淋了个透心凉,秦承怡声音冷淡。
“回去?阿止,我看你是昏了头,哪里才是你的家,你心里没数吗?”
“这里,秦家,才是你的家。”
“你要是没有觉悟,就在这里给我跪下,直到你悔过为止。”
水珠打湿黑发,浸湿秦止的衣服,也冲淡她嘴边的血液,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如果这样能让你满意…你就把我关在这里,秦承怡。”
直呼其名,似乎是秦止唯一能够表达自己不满的方式。
“阿止,你怎么可以对母亲这样说话。”
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不对劲,秦礼见秦承怡是动了真格的,于是也着急起来,秦止的伤口已经打湿了她的部分衣服布料。
血色蔓延开来,看起来尤为的渗人。
秦礼故意装作斥责秦止的模样,但掩盖不了焦急的模样,秦承怡自然知道自己的大女儿是什么想法。
“秦礼,你还要为她开脱吗?”
“她心里从始至终就没有我这个母亲,你这个姐姐,你这么做当真值得?”
“就连这次的事情也是你帮她处理的,你看她领你的情吗。”
一句接着一句的训斥,秦止也忍不住,她虽然也看不惯秦礼,但是…秦礼为自己挨母亲的骂,是因自己而起。
这不是现实世界,这不是现实世界。
这不是母亲和姐姐。
“不关她的事,是我…是我求着秦礼帮我摆脱舆论丑闻。”
她没有开这个口,但这件事追究其根本原因,是盛明洛和秦礼开的口,秦止并不想将盛明洛牵扯进去,她喘着气…冷水划过身体,使她浑身冰凉。
有些承受不住,冻得浑身打颤,她另一只手虚虚的垂在地上,刚刚那几下身上的痛处还在隐隐作痛。
“真的吗?”
“阿止,你不会以为你两句话,就能骗过我吧,你也看到了吧,这次的事情我命令柏铃没有动手,你就差点跌落谷底,摔断翅膀。”
“我想你应该明白,你这辈子和我们秦家是无法分割的,只要你愿意回头是岸,柏铃永远都有你的一席之位。”
秦止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四个字,就像当初自己被抓回去,被现实中的母亲勒令不准演戏,她也从未有过退缩。
“我…不…答…应。”
“我满足你,那你就跪到你想通为止。”
玻璃杯掷在自己面前,透明的碎片宛若一朵鲜花绽放在眼前,碎裂开来,迸裂成无数的碎片。
有不少溅在她身上,秦止不躲也不避,就当做没看见一样。
“阿止姐姐…你没事吧?”
看着秦承怡走远的背影,高跟鞋的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消失,两个保镖也跟着秦承怡出去了。
唐柔这才敢上前,现在的秦止更让人怜惜不已,她看着就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