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记事以来,显少有时候没有遍体鳞伤过。
可是章华浓连景允手掌摔红了都担心,连床窄了一点都担心。
眼泪怎么都止不住,还有鼻涕也流了出来。
景允抽了纸巾擦眼泪擦鼻涕,正好遇到周章穿着睡衣,揉着头发出来。
“冷气太大了?”周章看到景允在擦鼻涕,连忙上前取了遥控,把温度又往上调了两度。
只不过,周章是怕热体质,一般都喜欢20度。
但因为有景允,一般都是设在25度。
这会儿,又加了两度……
景允没有作声,把鼻涕纸丢到纸篓后,继续装睡。
也不是装睡,真的太累,没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落进了一个怀里,让人分外的安心。
转身,扑到那个怀抱……
第二天,周章洗漱干净后才叫景允起床,而景允自然是起不来。
毕竟,景允从来没有6点起床的记录。
周章把景允抱了起来,将她放到洗漱台上坐着,为她挤了牙膏温和地笑:“要不,您张个嘴儿?”
“才几点,我不要做第一!”景允是拒绝的,但听话的张了嘴。
当牙刷入口后,景允这才清醒。
妈呀,周章真的在给她刷牙……
“几点集合啊,你这么早叫我干嘛?快出去快出去,我自己会刷牙。”一把抢过牙刷,景允无语了。
太丢人了……
头没梳脸没洗的样子,竟然都被周章给看到了。
“6点20集合,现在是6点10分。已经吹号两次了。”周章边退出洗浴室,边笑着说道。
“我的作训服还在阳台上没收,帮我收一下。”景允想了想,咬着牙刷冲着周章叫道。
“两套都放在你床头。”周章轻笑,已经在房间换鞋了。
两套?
景允刷牙洗脸速度很快,出来真的看到床头的两套作训服。
昨天下午那套自己洗了,晚上换的那套没洗呢,周章昨天晚上洗的?
那个人没瞌睡,不需要休息的吗?
景允把衣服抱到洗浴室里换好,出来的时候周章递给她一双鞋。
“昨晚给你领了两双37的,都给塞了乳胶垫,大概跟36码半的鞋码一样了,会比昨天舒服。”说着,周章还蹲下来帮景允穿鞋子、系鞋带。
“你又不指望我给你生孩子,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半个月后忙起来,不回家了吗?”景允看着认真系鞋带的周章,那修长的手指灵活而充满了力量。
联想起昨天章华浓的一些话,怎么看都像是在交待后事一样,让人觉得有些心底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