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清楚自家主子是个说一不二的,也不确定能不能被劝住,只能试探的开口。
“过去哪儿,没听见人家都说了不要咱家跟着吗,回房。”
话虽说得冷冰冰,语气却是温和的。
小安子简直惊呆了,不愧是流云姑娘啊,主子居然为了她一句话回房休息了,他和几个暗卫可是怎么说都不管用的。
他喜笑颜开,殷勤地开口:“欸!这就扶您回去歇着。”
看着他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王珹好笑的摇了摇头,也不管他,自顾自回屋子里躺下了。
而一路跑得飞快的流云则带着太医来到了碧溪宫。
“就,就是这个嬷嬷,劳烦,劳烦李太医给看看。”流云指着还昏迷着的人对李太医说,说完还准备行个礼。
李太医避开她的行礼,口称不敢,眼睛却瞟向了一边站得跟个木头人一样的暗卫,看到暗卫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才上前号脉。
流云没察觉他们的眉眼官司,紧紧盯着李太医。
半晌,李太医又探了探嬷嬷的额头,才放下手说道:“姑娘,这嬷嬷是染了风寒了,没及时治疗,又碰了冷水,这才病情加重烧得不省人事。”
“可能治好?”流云急忙问道。
李太医也不卖关子,抚须回到:“自然能治,这本不是什么重病,只是拖久了烧得有些严重,待我开两副药,喝上十天半个月也就没事了,只是往后得注意,最好不要太操劳。”
“好,好。多谢李太医。”流云对李太医行了个礼,就准备出门去准备熬药的物件。
“姑娘。”一旁的暗卫开口道:“姑娘在这儿歇歇吧,药我去熬了端过来。”
“对对,这里最好也不要离人,先拿湿帕子敷敷额头降温。”李太医跟着说。
笑话,现在西厂都传遍了,说王厂公瞧上了一个名为流云的宫女,十分看重,连住处都是身边的安公公亲自安排的。
他哪儿敢让人家守着炉子熬药啊。这要是给熏着烫着了,厂公不得扒了他的皮。
“好,那麻烦你了,我去打盆水来在这儿守着。”流云仔细一想,觉得熬药还是得专业人士来干,她是女子,守在这儿比暗卫他们方便。
等到一碗药喂了下去,李太医满意点头:“可以了,盖好被子,出出汗,明早应该就能退烧了。这药早晚各服一碗,喝够十天就差不多了。”
流云送走李太医,暗卫也回去复命了。
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摸了摸嬷嬷的额头,没那么烫了。
五皇子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天都快黑了还不见回来。
刚想到这儿,就听见门外传来声音,她打开门一看,可不是她正想着的五皇子回来了嘛。
只是这小孩儿干干爽爽地出去,此刻回来身上却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