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哪知道自家闺女的心思?只觉得有些奇怪,这赶了好几日路,辛苦一路,回来又已经是大晚上的了,不去休息,反而问他这段时间京中发生的事情。
他这时候也睡不着,索性便将那些事情说了出来。最后,顿了片刻,又道:“说起来,那些都与我们家无关。”
反正,他们曲家纯臣,只效忠当今。外面那些站队,想着要争夺权力,弄一个从龙之功的人要搞事,那也跟他们没有关系。就算是盯着他们家,也不过是想要博个好罢了。
也不敢来招惹他们。
他们只关起门来过日子就行。
但这最后的一件事,却是与他们家有关了。
当然,也就那么点。
“最后一件,与我们家有关。”定国公叹了口气,道:“你那小堂妹不见了。”
虽说他们两家从定居京中,便不曾往来,可到底骨子里都流着相同的血液。少不得还是要照看两分。
更何况,失踪的,那也算是家中孩子。
想到这,定国公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从禁军那边得知,那晚跟在侄女身边的丫头被杀,而那小侄女不知所踪。哪怕他也是托人打听,这么些时候,也不曾找到人。
这么些时候了,也不曾得到消息,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听说你那二婶,因为你那小堂妹失踪,最近一直在家休养,连院子都出不得了。”定国公知晓的,自然是曲山告诉他的。
哪想,这李氏哪里是因着曲映雪失踪心中焦急以至于身子病了起不来床?根本就是她狂躁,想着变着法子要找曲映雪。曲山被她那些做法给气得禁了她的足。叫她不能再出院子,对外粉饰太平,博得同情,才说得她生病。
定国公又哪里会去查别人后院的事?也就信了。
“爹,那小堂妹,出生的时候,二婶是在家中生产的吧?”
这话一出,定国公看向她的脸色有些古怪,“你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说这作甚?”
“我只是有些好奇,爹不知道,那我去问我娘。”
两府之间,重大的事情,还是知晓一些的,尤其是这关于子嗣。曲映雪出生的事情,他如何能不知?
“你二婶自然是在家生产,不然,她还能在哪里?”难不成,还能在她那娘家?她一个出嫁女,家中又有兄弟,便是个受宠的,也不可能会被留在娘家生产的。
出嫁女留在娘家生产,会坏了娘家兄弟的气运。
那娘家兄弟如何能够容她?
曲陶点头,也就是说……
她二婶给她二叔戴了绿帽子?!
不然,在家生产,那曲映雪为何偏偏不是他们曲家的孩子?要说是有人将孩子换掉,曲陶怎么也不相信。
她那二叔无权无势,谁还会盯上他?就说是想要图谋定国公府……
他们两家平时都不曾往来,想从她二叔那边下手,再徐徐图之,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都不往来,接触不了,要如何算计他们?
因此,曲陶才能得出这么一结论。
曲陶一张脸都有些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