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事儿，凌雁秋明显精神了很多，“我也是这么想的，刚刚突击审问过张金虎好几次了，对方守口如瓶。意志力很强。你也知道的，我警方审问犯人，有很多流程和束缚，不能诱供，不能威胁，不能……只怕是难了。”
这是实话。
警方办案，讲究流程。
不能乱来。
否则会被罪犯作为在法庭上攻讦的点，最后就可能导致在开庭的时候，出现很多变故。毕竟现在的司法系统非常成熟，需要照顾到方方面面的问题。
当然，也有特殊的地方。
比如危害国家安全，间谍等等。由国安接手……那就可以不讲究这么多了。甚至连庭审都不需要公开。
只是张金虎这种罪行，还远远够不着，都需要按照法律流程来。
凌雁秋有能力，但受到多方制约，被束缚住了。
谢安十分能够理解，“那就这样。你不方便做的，我来做。”
“什么意思？”
“比如说，张金虎的老婆孩子，肯定知道什么。还有张金虎的秘书，也知道不少。这些和张金虎亲近的人，你们警方就不要去走访了。把知道的信息交给我，我去走访。我不是警方的人，做事就不需要讲究那么多了。”
手机那头沉默了很久。
凌雁秋不傻，自然知道这是个好办法。
但这需要一个前提——他和谢安必须绝对互相信任。
毕竟这不太符合警方的流程。
要是谢安把这些合作捅出去，凌雁秋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她犹豫不决，大概率是这个点。
谢安get到了，“怎么？凌队还信不过我？”
凌雁秋：“我想想。这不是小事儿。”
“这个案子太大了。如果让幕后凶手逍遥法外的话，我想凌队会很难受的。也是他们对法律的挑衅。你受得了？”
谢安觉得，以凌雁秋这样的好警察，应该是受不了有人挑衅法律的。
果然，稍许时间后，凌雁秋松口了，“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一会把审问的笔录，还有私下的信息，都发给你。张金虎的秘书的确不太对劲。但这是凶杀案，你去的话会很危险，我会让廖勇跟着你。”
“凌队格局大，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挂了电话，没两下就收到了凌雁秋发来的信息图片。
谢安仔细看过后，信息和凌雁秋就在同一个层次了。
突破口，可能在张金虎的秘书身上。
张妍。
一个很厉害的女人。
锁定目标之后，谢安给冷美人打了电话。
这么大的事儿，谢安自然要和冷美人沟通一致。
毕竟，人家才是老板啊。
自己这个总裁还是人家任命的呢。
接通后就听到了那熟悉又温柔的声音。
“谢安。我在去谈合作的路上，有事儿么？”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