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成为圣母……”宾难得的认真起来,“但一直坚信——生命值得敬畏,他们可以只是数字,但限于不产生交集……”
这种状态的宾更像是个哲学家,“生在这世间,行走于斯,兜兜转转,不过是求一个本心安泰,在生存这个大前提得到满足的情况下,作为一个你口中的土着类人,我还是会在闲暇之时抬头望天的……”
“这种举动~需要感谢你,是你填塞到我脑中的那些乱七八糟信息中,被称之为哲学思想的部分令我改变了对周遭事物的看法~”宾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尤其是其中,那位老人提出的三个问题……”
贞德适时接道:“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看来,宾也曾向贞德讨教过这三个问题,
“没错~我不想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坚守一些看起来比较愚蠢的规则,可能就是我寻求自我认可的方式吧……”
“额……我怎么不记得给你传输过那些大理石脑袋的论调呢?”汽笛对面前的宾感到陌生,这超出了它对于本土类人的认知。
“一个混迹于港口低级酒吧的落魄剑客,是不会表现出哲人气质的……”
“好吧~”‘汽笛’摊开双翅,做了个无奈的动作,“你成功的说服了我……”
“也许~这就是港城的那些醉鬼们常提起的只有贵族老爷才配拥有的‘思考’的权力吧……”
“我会给你想要的……”本已运作起来的海防城前进基地,因这句话再次沉寂,“七日后,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发泄怒火。”
“你不会是想要加入反叛者了吧?”贞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审视着观察者。
“不要认为我会不知道~”观察者的语气已冷,并未见它有什么动作,宾就晕了过去,“这小子最近的决定,都受到了你的影响……”
“怎么?需要我给你个解释?”贞德挑了挑眉。
“姜对我说,你不再是那个爱德华了……”汽笛身旁的邪瞳法杖睁开了眼睛,那是它要发动攻击的前兆。
“我确实不是爱德华~”贞德并不担心被攻击,她一个虚空行走,落到了宾的身边,右手攥拳,对着宾的头部砸了下去,“贞德就是贞德~”
“鱼死网破可不是谈判的好态度~”多条火链出现在贞德身上,把她绑了个严严实实。虽说她的拳头落在了宾的太阳穴上,可却没有形成有效的伤害……这一下更像是赌气的小情侣间为了打破尴尬而打出的一样。
“你错了~”贞德并不反抗,倒在一旁。
宾苏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发现了身旁被捆绑的贞德,转头对‘汽笛’吼了起来:“把贞德捆起来做什么?”
“再次尝试让她授权给我喽~”‘汽笛’收回了术法,“记得~你只有七天~”
观察者似乎离开了,鹦鹉再次敲起了口头锣鼓,一路傻瓜的飞上了二楼……
“去把你们司令叫出来~”宾来到了城防司令部,点名找雷伊,这让门口的守卫有些难办,“就说——有人来找他索要赔偿了~”
“我没去找你~”雷伊从二楼的一个窗口跳下,落在了宾身后的校场上,激起一阵尘土,“你还敢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