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曳城依旧不动如山,静沉地注凝我,他轻启薄唇,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他说。
“妩儿,不许胡闹。”
听他还叫我‘妩儿’我微愣一瞬,继而嗤冷地笑,“不许?”
我绕过沉木书桌来到裴曳城身边,姿态优雅地倚靠在书桌的边缘上,而后从珍珠手拿包里拿出香烟跟打火机。
在裴曳城的凝视下,我轻轻含住香烟,冰肌玉白的纤手拿着复古打火机点燃香烟。
我吸了一口香烟,将白色的烟故意吐在裴曳城的脸上,厌恶不屑哼笑:
“裴曳城,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我还是你的掌中物吗?”
裴曳城闭上眼睛,叹息后他睁开双目,问我。
“为什么?”
我冷笑,用那种厌恶至极的目光睨着他的脸,反问道:“你说呢,我有说过自己喜欢你吗?”
“你难道不清楚你我身份有别?”
我嘲讽讥笑,“裴曳城,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你吧,如果不是因为我需要你,必须利用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和自己深爱的男人在一起,而要违背心意委身于你这个半残的男人呢?”我开始用他坐轮椅的事羞辱他。
裴曳城那张冷峻如神只的容颜上,依旧淡漠。
面对我的这些话他依旧巍然不动,我就算我用再多难听的话都激不起他情绪上的起伏,我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看来他对我真的就只有利用跟算计,没有对我动过心,对我没有一点真心与喜欢。
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做到如此淡然冷漠,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究竟喜欢不喜欢他,是怎么看待他的。
验证了这一点,我的心也越来越冷。
“忍了你那么久,在你面前表演了那么久,现在我翅膀硬了,当然要离开你。”我按灭指尖的香烟,站起身慢慢走到他身后,悠然道:“裴曳城,不得不说,你的确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
“只可惜啊,你的对手是一个擅长表演的演员。”
我来到他面前垂眸轻蔑地笑:“你以为只有你知道可以通过那样的方式,获得对方身上气息的事吗?”
“那天是我故意设局激怒路瑶玲引导她害我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自然而然的索取你身上的气息。”
柔弱无骨的手落在男人的身上,我俯身来到他耳边,一边抚摸他,一边暧昧轻挑地张合着红唇对他说:“不得不说,你的这张脸跟你的身材,还是挺诱人的,寂寞时当做消遣工具排遣欲望还是挺不错的!”
我站直身子眨巴着眸子,装出一副娇憨无辜的样子,话里却尽是捉弄跟嘲讽:“气不气呢,明明是你想要得到我的月息治疗身上的魔毒,步步为营的算计我,最后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
话尽于此,一直深沉如寒潭的男人看向我,他也不装了,那张俊冷无俦的脸上尽是薄冷。
“被你发现了。”他说。
当裴曳城亲口对我承认一切的那一刻,我还是有种心如刀绞的感觉。
明明他是坐着的,我才是站着的,我也是此刻占据上风的那个人,可我却有种被他睥睨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我很不悦,我堵着一口气,心里也很不甘。
想想他之前说的那些话,我愤恨至极,我也要让他知道,他在我心里也什么都不是!
我咬牙,继续用言语攻击他,“裴曳城,我真的好讨厌你给我的那些项链,好重啊,像狗链子一样!”我轻蔑哼笑,一字一句极其深刻厌恶地对他说:“它们,跟你一样讨厌!”
就在我话音落下的刹那,原本坐在真皮椅上冷沉自持的男人,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形那么挺拔高大,一时之间威压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