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文无奈蹲下身子,常芯梦跳了上去,周若文背着她走着山路。
“你小心点,这么泥泞的路,可别摔倒了!”
周若文点点头,“你别乱动就是,等会就走上去了。”
背着女子走着山路,好在她的体重倒是不太高,时不时摘下路边两只野果,喂给他吃。
……
提着东西来到了村长家,上次是见过的。
“周先生,你怎么来了?”男人坐起身,走了过来。
周若文散了根烟,“村长言重了,叫我小周就行,这不是想打听一下,你们村里谁最有威望?”
村长接过烟,面目有些复杂,好像是在思索什么。
片刻之后,“你们也是为了收购的事来的?让我说这个真拖不得了,我直接带你去找他吧,我们村里大多人都听他的,常长老哥。”
周若文看了一眼常芯梦,女子点了点头,二人跟在村长后面,祈祷他不要打什么鬼主意。
一片民房,门口坐了一个老人,古铜色的皮肤有些暗沉,戴着钱广帽端坐在板凳上闭目养神。
村长走了过去,轻轻拍醒他,“老常哥,醒醒。”
常长坐了起来,见到来人,他让几人都进家门说话,给三人倒了一杯水,周若文靠在门口眼神转着。
村长将这事告知给了他,常长摆摆手,“别放屁了,我已经说过了,宁愿这批果子烂在地里,我也不愿意卖了。”
“为什么?”常芯梦发问。
常长哼了一声,“你个小女子懂个什么?外面压价就是想把我们这些人给死里逼,我们还有活路吗?”
村长示意周若文赶忙上烟,常长这才愿意听他说话。
“常大爷,我们是背靠公益组织的,所以这个价格也能提高,但是也得和你们商量不是,这样,你说个数?”
常长吸了口烟,“你们会长叫什么?”
“羊枯!”常芯梦抢答。
常长摇摇头,语重心长的道,“我的达(父亲的意思)是走草地跨雪山的人,本该是后辈享福,不过你们不知道,打天下难,治天下更难,他斗得过敌人,斗不过自己人,连带我这个儿子,他不是一个负责人的达,我妈都被他留在京城了,我和他从几十年前来到这里,他说他有建设任务,我现在倒是不信了,他就是被逼的,别人不给他活路,你们懂我意思吗?”
村长叹气一声,老常的情况他基本了解,所以几乎所有人都会尊重他,也听他的。
“我懂,不过大爷,你也有儿子孙女不是?乐乐就是你孙女吧?”
常长不言语,咂吧了一口烟。
“你爸可以不负责任,你能不负责任吗?这不是乐乐上学的钱了吗?还是他爸很牛逼?听说买彩票挣了不少,那你怎么还住在这里?”
村长让他打住,“你别说了,这里涉及他们家里的事,你不要刺激老常!”
周若文笑了笑,“我没猜错的话,想来你也是辜负了你的老婆了吧?而你的儿子是不是也辜负了自己的妻子?”
常长抓起一旁的锄头丢了过来,周若文的胸膛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门外的村民应声而来,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法不责众,如果这些人有心将二人怎么滴,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常芯梦害怕了,走在周若文旁边,村长见自己说不了话了,只能默默祈祷。
唯有周若文拉起她的手,“别怕。”
常长冷哼一声,“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你不配当一个老公,也不配当爷爷,更不配当父亲!”
刚才的村民还有些顾虑,现在常长被骂到这个份上,索性也不装了,从地上捡起烂苹果、玉米、石头子、泥巴团砸了过去,周若文将她紧紧护在身后,猛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二十公分的匕首!!!
“都不要动,谁动一下,我现在就能要了老常的命!”
村民投鼠忌器,不敢乱动了,几步之间周若文自然控制住了常长,他又缓缓放开。
“现在想起什么了吗?怕死吗老头?”
常长笑了笑,“我要是怕死,早就去死了,我只是对不起她们!”
周若文呵呵一笑,将匕首扔在一旁,一位村民目露凶光,赶紧捡了起来,常长拦住了他。
“今天正好大家都来了,就把价格的事情谈拢吧!我不是一个顽固的人,但是我爱乐乐(孙女)”
在场村民无不叹气一声,周若文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常长将他拉了起来。
“这娃娃是个好人,可惜好人总要被伤害,你也有那一天的,小心了!”
最终还是将事情谈妥了,将价格汇报给羊枯之后,他不免有些惊讶。
“好小子,用的什么手段?”
周若文笑了笑,“我能用什么手段,自然是报上您的名字了,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