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就一个以卖面为生的平凡人,如何能承受来自青福山的怒火?祸不单行,祸不单行啊…”
余淮安没有理会掌柜,只是摘下了面具,在盯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随着时间越久,杀伐血气不觉间便会凝实壮大,杀力渐变渐强,似乎已经快脱离我的掌控,开始影响我的心智。
还真被少倾给说中了……”
余淮安心中不平静,每次他释放杀伐血气,都会有一个无法打消的念头,那就是杀人。
似乎只有杀了人才能平息躁动的杀伐血气。
难道是月老给血月施加的封印进一步解封了?如今的力量已脱离了余淮安的掌控?
可他的武道走的太慢,还无法做到压制,使杀伐血气收放自如,随心所欲使用。
“倘若再继续多次使用血月释放的杀伐血气,可能哪天真会失去理智,伤害身边人。
或许,能将其与武道相容,我的武道本就在走向杀道,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杀伐血气相辅,以拳开路,而不是单纯使用血月,而最后被杀伐血气占据主导。”
余淮安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不敢过多单独使用血月释放的杀伐血气,除非不得已时。
“你何时多了一丝白发?”苏语嫣突然注意到,余淮安头上竟多出一丝白发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之事。
余淮安回过神,“有吗?或许是太过劳心费神导致。”
余淮安将面具别在腰间,他只会在出手之时,才会带上面具。
“大哥哥,婷儿是不是连累你了?”樊婷婷仰着头,呆呆的望着余淮安。
木眠儿蹲下身,“小婷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大哥哥啊,厉害着呢,不会受到牵连,放心吧啊。”
樊婷婷望向木眠儿,“真的吗?可婷儿还是担心~”
“几位好心人,你们得罪了张秋儿,还是尽早离去的好,倘若继续停留,必然有大麻烦啊。”有人开口,也劝几人离去。
余淮安收回思绪,看向那开口之人,是位老人家。
“据我所知,青福山秉承正义,除魔卫道,其门派弟子也应当是心正之人,为何我见不同?”
那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话虽如此,可修行中人自觉高人一等,故居自傲,看不起他人也实属正常。
我虽一介凡夫,可祖上传下一门风水妙术,我也有幸看望过青福山山脉水运走势。
福地,集地利人和,可改变一方运势,身在其中熏陶温养,修身养性,可消除凡心。
就算常人在其周围,也会年年益寿,少去病痛之灾。
却少了天时,因此不全,福山仙人大多私大于公,年老如此,更何况年少呢?”
余淮安诧异,这老头子竟还懂得这些。
老人家继续说道:“所以不少山上仙家弟子会选择下山历练,磨练心性,就因为如此。
张秋儿出生就在山上,常年受保护,心性更是不全,没有老一辈坐镇,恐怕如今天下,那些仙家福地才是常人百姓真正的灾难。”
余淮安沉思,确实是这个道理,说到底,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就连当初杜景清第一次去往小镇,也是如此,得杨掌柜点化才有所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