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吗?”马车内传出声音,是位女子,被马匪们清楚的听见。
余淮安望着前方,摇头道:“不必,都说这一带马匪猖獗,做恶多端,为祸一方,果然如此。
恰好,我现在也特别想杀人。”
余淮安一跃而下,跳下马车,向前走出两步。
“你们谁最能打,能在我手中坚持三招不死,我可以大发慈悲,留住他的脑袋不落地。”
余淮安询问着,在旁人眼里,他一个少年,在如此多的凶悍马匪面前说这种话,无疑是滑大稽。
那些马匪不言语,纷纷动身,一拥上前,似要将余淮安那瘦弱的身影直接淹没在无数刀光之下。
“那么喜欢砍我?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余淮安后退一步,并指向前一指,顿时间,四抹白光自他腰间养剑葫窜出,一路只留下残留影和血花。
冲在最前方的十多人都是停止动作,都只觉得脖颈一凉,刚想抬手去摸,脑袋就齐刷刷的掉下。
而且那四抹白光还未看清是什么,便去而复返,回到葫芦中。
这一刻,后面的人都是面露惊骇,持着刀不断后退,不敢再上前一步。
从来都只有他们取别人脑袋的份,如今竟有人斩去他们的头颅。
还是一瞬要了十多个。
当然,那些马匪后退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四抹白光虽无法看清。
可他们毕竟活动范围大,遇见了不同的事,认知自然比常人深。
这种手段,只有修行之人才能做到,而且必然不是那种寻常的半吊子修行人。
出手干净利落,直中要害,能是一般人?
“怎么停下了?你们停下,我可不会停下。”
余淮安冷笑着,就那么向前走去,还随脚将斩下的头颅踢出去。
他每走一步,那些马匪就跟着后退一步,没人敢动手。
这是他们一路来,第一次感到恐惧。
当然,他们更不想送命在此,太过划不来。
咚咚咚!
“让开!”
突然,那些马匪身后,那位铁锤彪汉大步冲来,每一步跨出,他的一身赘肉都在摇动,隔着距离就让人感到一股窒息。
像是一座大山迎面撞击而来。
有的马匪来不及躲避,当场被撞飞。
彪汉抡动铁锤,对着余淮安当面砸下,那种霸道气势,竟令余淮安瞬间动容。
这彪汉是位修士,而且这一锤的力道之强,余淮安第一反应就是不能硬接。
当即,余淮安身形敏捷如风,轻垫脚尖,向后倒滑出两米。
而原地,比人头还大的实心铁锤如约而至,重重砸在那青石地板上。
轰!
刹那间,那一米内的区域当场凹陷进去,数米外的道路都全部龟裂开。
余淮安神色终是凝重了起来,他不是接不下,只是不会那么容易,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彪汉一击落空似乎有些愤怒,一脚踩向脚旁的一个马匪头颅。
那头颅竟被他一脚踩烂,脑浆爆出,喷射出恶心物。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