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有所不知,这霓裳镇啊,邪门的很。”老板娘一脸激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余淮安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怎么个邪门法?”
老板娘从一旁抓起一个凳子,坐在一旁,道:“霓裳镇啊,从来都是上山采药维持生计,那后山,药草丰富着呢,采摘一年,第二年又会重新生长,几乎是霓裳镇家户最重要的经济来源。”
余淮安听的认真,疑惑问道:“草药是在镇里贩卖?”
老板娘摇头,“并非如此,几乎都是囤够数量,组成车队,卖进城里,一个来回就得一个礼拜之久,人们都说,咱霓裳镇是山神老爷赏饭吃。
还在那山上共同修建了一座山神庙呢。”
“可是卖到一线城?”木眠儿插话道。
“就是一线城,那草药好卖得很,药到病除,不管是常人还是仙家,都抢着要呢。”妇人得意道。
“就连酒馆最出名的酒,也是药酒,活血化瘀,包治百病,还能延年益寿呢,镇里就我一家酒馆,生意可好了,镇里人都称那药酒为长生酒。
这坛也就是,几位仙家可尝出名堂?”
余淮安回味了一下,道:“药味很浓,确实有奇效。”
余淮安没说假话,这酒不同寻常酒,喝下后浑身暖洋洋的,感觉通畅,能促进血液循环,似乎有助于修行。
少倾已经喝了三碗,还不曾停下,他淡笑一声。“那山多半灵气充沛,药草生长迅速,而且生长在这种环境中,已不同于寻常药草,能助修行,对常人来说,更是非凡。
说不定,真有一尊山神坐镇。”
这话从少倾口中说出意义就不同了,几人都是神色一惊,还真有这般神奇的地方?
余淮安想着想着,又疑惑起来,“这和邪门有什么关系吗?真要有山神,霓裳镇也不会是现在这副光景,到处死人。”
“主人,山神不一定就是正统山神,一些妖精也可占山为王,自立山神,吃百姓香火。”阿吉小声嘀咕了一句。
老板娘有些听不明白几人在说什么,继续道:“先师先别急嘛,事情的开始就在一月前。
镇里组成的车队再次前往一线城,可好几天过去,那车队了无音讯,镇里焦急等待的家属纷纷派人前去打听,怕出现什么意外。
结果怎么着,那车队可是上百人,数十车药草,竟在还未抵达一线城时就被马匪截胡了,全被杀害了,一个不留。”
“路途中竟还有马匪?”余淮安疑惑,怎会有这么巧的事?
“仙师不知,从霓裳镇到一线城一带,路途遥远,途中都是一些小镇小村,一些山里马匪可多着呢。
前些日子还听说,有些村子又被马匪洗劫了,杀人放火,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余淮安沉思,“所以霓裳镇的事也是车队被杀害时开始的?”
老板娘重重点头,“没错,几乎多数家户都有人去,相当于镇里多数家户都死了人,还有的是几人一同去的。
所以,镇里家户伤心欲绝,有的失去丈夫,有的失去父母,有的一家全没了。
那一天,白事皆起,哭丧声不绝,有人就认为是山神不保佑,才出这么个事。
出事的人家联合起来,一同上山,怒骂山神,还拆了山神庙。
第二天,后山上的药草竟一夜间全部枯死,从此不再生长,霓裳镇也在那一天乱套了。
药草相当于人们的命根子,没了药草,无疑是断了镇里的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