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连木眠儿脸上都随之动容,一脸惊异的盯着余淮安。
余淮安再次摆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谁做的事,后果就要谁来承担,所以我说了,我自己都够呛,更别说帮你了。”
吴雍彻底大惊失色,原地摇头,“不可能,娘娘她跟我透露过,她带着大皇子此行的目的。
刚去往时,也找过我,想得到我的帮助,祝她一臂之力,可我依旧还是拒绝了,并不想插手。
这般说来,你是那个地方的人?难怪,难怪!!”
吴雍豁然开朗,堵在心中的迷雾终于散开了。
“我说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手中之剑,亦可诛仙,难道还杀不得人了?”余淮安依旧摆手,不会改变决定。
尽管出手之人是江氏供奉,受江怀宁指使,可皇后娘娘最先打的主意,而且还动手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要是余淮安没有叫杜景清帮忙,恐怕不等金婆婆动手,他娘就已经死于皇后娘娘之手。
吴雍已经口吐不清了,道:“余小兄弟,听我一句劝,不管你和娘娘有何仇恨,最好憋在心里。
九黎,陛下镇山河,娘娘守四方,娘娘是陛下最心爱之人,万般袒护,甚至信任将诸多朝政都交于娘娘处理,娘娘也从未让陛下失望过,也从未让九黎失望过。
只是陛下欲要树立太子之位,两人所见不同,所选也不同,这才看似微妙了起来,实则,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从未变过。”
吴雍是真被吓到了。
余淮安闻言,不由得心生疑惑,“都是他们的儿子,为何起争执?”
吴雍面色紧绷,长叹一口气。“并非如此,娘娘是陛下最心爱的人没错,可娘娘只有大皇子一位子嗣。
至于二公主,三皇子,是陛下与那位贵妃所生,此事牵扯太多,我并不是很清楚,也无权知晓。
只要你对娘娘动了手,无疑是与整个九黎为敌啊。”
余淮安不在意,道:“她是皇后,就可以玩弄他人?就可以视他人的性命如蝼蚁,来成全自己的儿子?
我也是儿子,母亲替儿子做事没毛病,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在我头上动手,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的底线。
她不死?谁死?
吴大师担心我杀了她江山社稷不稳固?不是还有皇帝陛下吗?
若是皇帝陛下打抱不平,为心爱女子出头,那我灭了这江山,踏平这王朝如何?我来上位,让王朝改朝换代,从此性余。”
吴雍这一刻完全说不出来话,余淮安要是普通武夫修士还好,可他偏偏不是。
一身诡异东西,样样难以理解,关键还是出自那个地方。
这时,木眠儿突然笑出声,“听余公子这口气,似乎仇恨也挺大,皇后娘娘心思缜密,为王朝做出太多贡献。
坐拥一大王朝,我仙舟国不说能与大王朝比肩,可在小国之中也数一数二。
可在涛涛铁骑面前,也如同抵挡汹涌海浪的一堵泥巴墙,余公子可有什么底气与一个王朝对抗?”
余淮安轻笑,“我与木姑娘不同,木姑娘需要他人帮助,而我不需要,我没有什么过硬的势力背景。
就凭我一路坎坷,并没有死。
就凭我因祸得福踏上武道,得到他人帮助,获得远超自身的实力。
就凭我手中剑,一双拳。
就凭我是璃月洞天之主余淮安,这可够?”
木眠儿也说不出来话了,无法开口。
当然,余淮安最后一句话让两人直接脑袋轰鸣,短暂失去了思考能力。
那句话的的威慑有多大,两人都清楚,不光是对一个王朝,就算对一个顶级山上仙家福地一样如此。
吴雍傻了,彻底傻了,原地一动不动。
那句话一般人无法说出口,因为不敢,冥冥中自有因果,要知道,一处洞天之中,至少都有一位有不可言的神秘存在。
只要旁人口吐关于洞天的秘密,都会莫名产生感应,更别说扬言洞天之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