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被抽走的还有孙吖儿仅存的生机。
孙吖儿余光看向躺地的孙任远,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慢慢的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一道话音突然在房间内响起。
“嘿!这不是水君大人吗,怎么跑偷偷摸摸跑这里欺负人家父女来了?”
傅筹瞳孔骤然一紧,神色大变,中断过程极速后退。
随着傅筹中断,那香火气运竟自主回到孙吖儿眉心,孙吖儿也回到原先的状态。
傅筹嘴角流露出一丝鲜血,张望四周,可房间并没有其他人。
他被反噬了,本属于他的香火气运,在孙吖儿体内待太久,现在竟有些生疏。
加上这不知谁人的话,让他遭受了巨大的反噬。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坏我之事?”
傅筹喝问,人不在场,话已到,这种手段,是郡城那位大修士无疑了。
“怎么,我做事还需要你一个小小水君来管?不服就来干老子,打不过就给老子憋着,老子看你不爽,咋滴?”
傅筹没脾气,心中满是愤怒却不敢宣泄,只得开口:“前辈是仙家高人,和我一个后辈过不去未免失了身份。
若前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傅筹定当重礼拜谢。”
说话间,傅筹突然转过身去,只见那门口靠着一名白衣男子,单手抱剑,一手托着酒坛往嘴里灌。
傅筹惊疑,后退两步,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他竟然毫无察觉。
来人正是少倾,前一秒他还在酒楼喝酒,可无意间感受到水君的气息出现,还想加害于人,便闲着无聊,来凑凑热闹。
“你那些狗屁玩意我看不上,生平我最讨厌之人就是心胸歹毒,不择手段之人,真他娘的想一剑宰了你。
可想想,还是留于那小子对付有意思,顺便看看热闹。
你也别跟我说什么身份,以大欺小,这些话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从不在意,真要不服气,我给你机会挑战,死了算你的。”
傅筹面色阴沉,宛如吃了个死耗子般难看,哪有仙家高人这么不要脸,明摆着欺负弱小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可没办法,一来他打不赢,二来他不敢出言顶撞这人,这人可能不费劲就能杀他。
“前辈是那余淮安什么人?”
少倾一脸不在意,“路人。”
傅筹无语了,彻底无语了,这明摆着和他过意不去。
“我自认为不是前辈的对手,可前辈如此做,和杀我了我无异,所以我不会坐以待毙,只为求的那一线生机。”
少倾随手将酒坛子一扔,酒坛未落地,竟悬空漂浮。
“好不容易寻到一番趣事,你现在想走,晚了,除非你能打得赢我。
来吧,你要是能触碰到酒坛子,算你赢,我放你走。”
话音刚落,傅筹一掠而至,瞬间便抓住那酒坛,顿时笑了起来。
“前辈说话可算数?”
少倾并无动作,只是打了一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只见他随手一指,傅筹抓住酒坛的手砰然炸开。
“啊…”
傅筹抱着没有胳膊的肩头倒退数步,痛苦不已。
酒坛还是未落地,被少倾抬手抓住,喝下一大口。
“真是的,我有说开始吗?被你这不干净的东西碰到,味道都变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