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乍眼一看,竟是一小孩和一少男少女。
其中,少女稍微正常一些。
那孩子一身红衣,和本身不对称,衣衫有些大了,还背着竹篓。
再看那少年,背双剑,挂双葫,清河郡人氏少有这样的搭配。
“三位可是清河郡人氏,应当不是打猎人,这清河山危险重重,且听我一句劝,在天黑之前赶快下山去。”
阿吉望了一眼,嘴角一咧,“老登,你莫不会以为我们年纪小,是清河郡那不听话,偷偷跑上山的孩子吧?”
汉子来到近前,挠头一笑,“确实有这种猜测,不过看你们貌似不是清河郡人氏。
不过此地危险是真的,我劝你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莫丧命于此就划不来了。”
余淮安瞪了一眼阿吉,随后看向汉子笑道:“这位大叔,我们确实不是清河郡人氏,是那玉鉴镇人。
看你身负重伤,莫不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汉子眉头皱了起来,“玉鉴镇?没听说过。
说来惭愧,在那山上不小心失足,摔成这副狗样,让你们笑话了。”
汉子是个爽快人,看三人并不是那山精鬼魅,索性上前坐在一边,自己处理着伤口。
“你们说你们来自玉鉴镇?应该是山上仙家之地吧?
我虽是一介平凡打猎人,可消息却灵通得很,听闻一些山上仙家,似你们这般大的孩子都会外出历练,我看是真。
寻常人哪个会背剑在身呐。”
余淮安笑而不语,阿吉也是转头撇嘴。
“还消息灵通呢?那么大个洞天升空都不知道,灵通个屁的灵通。”
汉子随意扯下衣衫,将胳膊上的伤缠绕系好,这才大笑着开口。
“我名孙任远,不知三位名讳?”
余淮安笑着回答,“我名余淮安,她叫苏语嫣,这小孩是我的跟班,名阿吉。”
孙任远点头,看向苏语嫣,竟感慨道:“我家小女和这位苏小姑娘差不多年岁,也生得这般美丽,可命不好。
她娘早逝,小女也患病在身,长日在床,便只剩下我这个老父亲了。”
余淮安轻叹,只是摘下炼妖葫扔了出去,“孙大叔可喝酒?”
孙任远一把接住,愣了愣,紧接着大笑起来,“甚好!就好这口。”
这时,苏语嫣竟开口道:“既然令爱患病,为何不救治?”
孙任远一边喝酒一边感叹,“本就是一介凡夫,看病得需要银子,清河郡本来风调雨顺,安康和谐。
可前些年清河突然涨洪,淹没了尽数庄稼,这对我们平民百姓来说无疑是灾难。”
余淮安听得入神,“官府没管?”
孙任远摇头一笑,“管,当然管,清河郡官老爷发布了一号施令,百姓缴纳官银,说是修建水君老爷的府邸。
并为水君老爷塑造神像,祈求水君老爷的保佑。
年年如此,每年都需要缴纳五十两官银,拿不出就得挨打,是对水君老爷的不敬。
百姓民不聊生,吃饱都成问题了,哪来的钱看病。好多似我这般身强力壮的打猎人,只得连夜在山打猎,拿去换些银子。
但最近清河山依旧不太平,太多人有去无回,清河山有山妖作祟,官府还发布悬赏,能打杀山妖者,赏官银百两。
为了银子,我等不得不冒险一试,只要打杀山妖,不仅有缴纳的钱,还能给小女看病。”
余淮安几人沉默了。
本以为清河郡是治安和谐的好郡城,竟想不到是这副模样。
当然,导致这一切的缘故和那清河水君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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