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傻是傻了点,掉钱眼里了。
“走吧,跟我来。”
余淮安大摇大摆的绕过白瑾,走向自己家门。
余淮安也不担心,家徒四壁,值钱玩意一样没有,想偷都没东西偷。
只要不威胁娘亲,那便无所谓了。
当然,余淮安心中有所提防,毕竟外乡人性情难测,神仙手段更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白瑾并未第一时间跟上,而是看向巷口一头的黑暗中。
冷笑一声后才转身随着余淮安进了宅子中。
两人先后进入宅院后不过片刻,那漆黑的巷弄中突然走出一道黑影。
此人正是莫幸。
望着余淮安家宅子的方向,莫幸犹豫了。
他没想到会有外乡人到余淮安家暂住,这样一来,动手了机会几乎等于没有。
刚才两人的谈话他虽没听清,但大抵是明白的。
许多外乡人都选择入住本地宅院,他也不例外,只是选择了赵守义家。
本来他潜入进去,悄悄对余淮安施展些手段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现在,这个法子显然行不通了。
望着腰间的匣刀,莫幸心中犯难,他冒如此大的风险只是为了赵守义说的养剑葫芦。
修行至今,莫幸始终未能炼化属于自己的本命之物,这也使得他境界停滞不前。
匣刀是他的心仪之物,陪伴多年,本是不二之选,可匣刀品质不高。
若炼化了匣刀作为本命之物,那他的一生修道之路便只能定格在中五境。
上五境就在无一丝可能了。
而养剑葫芦,若是得到,将匣刀温养其中,数载之后,匣刀品质自然有所提升,足以当做本命之物炼化。
养剑葫外界不是没有,但他得不到,实力不足,财力更不足。
所以才来这方小天地寻求一丝机缘。
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岂能错过?
得到养剑葫后便远走他乡,不再掺和此地的任何机缘,这便是莫幸的想法。
“修行本就是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畏手畏脚岂能成大事?”
莫幸自言自语一句后,突然笑出了声,似乎心中已经下了某种决定。
再次抬头时,他神色坚毅,大步向前,竟直接走向了余淮安家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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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淮安带着白瑾回到院中,余母并未休息,灯还是亮着的,她一人坐在堂屋中默默等待,神色焦急。
见儿子回来,余母终是放松了许多,急忙出门。
“小安,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天黑前回家,你就是不听。”
教训时,余母才发现儿子身后还跟随一人。
“小安,这位是?”
余淮安笑着,一副知错模样,“娘亲,杨爷爷他留我喝酒,这才耽搁了时间。
这位是小瑾,外乡人,我回来时在巷中遇见的,看她穿的淡薄,这天寒地冻的,所以就带了回来。
她要在我家住几天,还给钱了的。”
余母望着白瑾,似有些顾虑,但还是笑着招呼,“快进屋坐,长途跋涉,小瑾姑娘应该还没吃饭吧?
小安快去烧水,把你李叔送来的鸡炖了,别怠慢了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