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雨结插嘴道。
“作弊可不好呢。”
“你到底是我们的伙伴,还是敌人?”
“你说呢?”
“刚才你不是说自己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
“那是乔尼先生说的。”
“是啊,我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
乔尼也是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回答。
这两个麻烦的家伙,还真是臭味相投呢。
“好了好了,接下来我跟女朋友还有约,差不多该走了………”乔尼一边站起来,一边最后喝了一口咖啡。“等等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他这样说着就回到椅子上坐下。
“我一直觉得这场游戏好像缺了点什么,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是什么。”
“………是什么?”
“当然是紧张感啊,双方都不用承担任何风险,以局外人的身份参与到事件当中,待在安全的地方或喜或忧………虽然说这是游戏,但是这未免也太宽松了吧。”
“这么办好了?”乔尼拿出了一枚红色子弹。“只有第三发子弹可以用来射击对方。”
“啊?这种条件只对您那一方有利吧,我们这边可根本没打算开枪打人啊。”
五月雨结失声尖叫。
“不不不,这对你们来说反倒是一种补救措施吧。你们必须从众多目标中找出最合适,最具有决定性的猎物,但是'黑之挑战'的情况千变万化,你们也有可能根本就找不到这种目标,就算找到了,也有可能很难成功狙击,在这种时候,你们只要找到定位器向我开枪就行了。”
“您是让我们开枪杀死您吗?”
“我可没说要杀死,只要让我丧失战斗能力,就算你们通关吧。”
“要是我们把枪破坏掉了呢?”
“你以为我会没有备用的枪吗?”乔尼傲然一笑。“要想让我失去战斗能力,就只能给我致命一击。我事先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有一根脚趾头能动就能扣动扳机。”
“好了,到时间了。”乔尼拍了两下手,就像是在打暗号一样,他这样起身,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百元美钞,放在桌子上。“不用走了。”
然后从衣服的内袋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青晨说:“舒,这个就当是给你的补偿吧,毕竟我们比赛的这段时间你会变得很无聊,你说对不对?上课确实是很无聊的事。”
“然后呢?”
“新仙帝特地希望我将这个东西送给你的,当然啦,我可并没有将信封偷偷打开观看哦。”
“新仙帝?这家伙给我送信干什么?乔尼先生,请问你知道吗?”
“不知道呢,本来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他后来跟我说,或许比赛这段期间你一个人会很无聊,我想了想也是于是就顺便给你送过来了,所以这个东西就当作是你的补偿吧。”
青晨接过信封,嘴里呢喃道:“总感觉是在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
乔尼也不带说什么向着摩托车走去。
你们以为他会跨上摩托,没想到他却取下网子绑在摩托旁边的滑板,踩上滑板倾斜的向着餐厅正面的入口滑去。
然后回过头来,对着面前的死人竖了一下大拇指。
“Goodck!”
说完,他就从自动门出去了。
店里的所有人都呆呆的目送着他离开。
“该怎么说呢?不愧是三零级,跟双零就是不一样,真大方啊。”
“就是。”
五月雨结拿起桌子上的百元美钞,待会拿去换成日元,这样一来又可以尽情吃好吃的了。
“你不用跟着那个人一起去吗,利科?”
“嗯。我还想跟你们三位说说话呢。”
“我看你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吧。”
“是有的,因为这一次说不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世界上也有人的12岁是这样过的。”
“哦,先不说这个了,还有另一件事,我很在意……你让他管你叫'灵'呢。”
“我只是不喜欢其他叫法而已。”
利科带着有些赌气的表情说,当然也有可能是不好意思。
“我说,利科。”雾切十分少见的主动发问。“在这场游戏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不知道。”
“你该不会继续跟乔尼·亚普一起去玩?什么胡闹的治安官游戏吧?”
利科苦笑了起来。
“你要是没地方可去,那就回到我们这边来啊,我不会对你发脾气的。”五月雨结说道。
“没想到会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呢,我很开心,不过对我来说,这种未来是不可想象的………”
“为什么?”
“你们三位觉得自己在今后的很长时间里,作为一个侦探,是否还能保持自己的才能?换句话说,作为一个侦探,是否还能继续成长?”
“嗯——……谁知道呢?话说本来我也没什么才能……不过雾切妹妹今后应该一直都是侦探,至于望月君,他的未来可能会从侦探工作中脱离。”
“响子小姐和舒或许是这样子的,但是我并不是这样。”
“难道不一样吗?”
“对于目前的我来说,现在就是才能的顶峰,从今以后再也没法得到比过去更多的了——我有这么一种预感。不与其说是预感,倒不如说是某种更清晰的………预测吧。既然是我做出的预测,那可以说不会有假了。”
“怎么会呢?”
三人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利科说出了这么悲观的话。
“小时候会用的魔法,随着一个人慢慢长大,这种魔法就渐渐用不了了,如果不想这样,那就只能去死。比如说………那个十多岁时,在数学史上留名,然后死于20岁的伽罗瓦一样。”
“你难道打算去自杀吗?”
“怎么会呢?伽罗瓦可不是自杀的,他是为了一位女性跟别人决斗,由于战斗时负伤而死的。”
“………你也想要死于决斗吗?”
“要是结小姐愿意做那位女性的话呢,倒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