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豆虽然还收野菜,可是周边的野菜日益减少,她这边都快没什么收益了。
就偶尔下雨能收蘑菇,现在这个已经成了进项的大头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麦子终于可以收割了。
姜红豆和三个孩子整天蹲地头上树荫
这个时代没有收割机,只有人工收割。
好在各家各户的人口都多,男女老少齐上阵,在大太阳
大人在前面收割,小孩跟在后面捡麦穗。
力求不放过任何一朵麦穗。
这麦子没经过改良的,亩产不高,柳河村的人精心侍弄,每亩也就不到一百五十斤。
上了磨盘一推,去去壳子,去掉黑面,每亩最多能剩不到20斤白面。
古代技术不好,出白面就少,但十几亩地,怎么样也能出200斤白面。
今年粮食值钱,粮价因为赋税和南方涝灾,涨得太狠。
黑面如今涨到了8文一斤,白面更是涨到了40文一斤。
这么贵,是真的只有有钱人家才能吃得起了。
不过粮商收的时候不会收的这么贵,势必会往下压价,至于压多少,就看粮商的良心了。
为了收割期间不出意外,村民们还是轮流巡逻守夜,就怕有人来偷麦子。
就这样,麦子还被偷走了一部分。
毕竟外贼容易防,家贼难防啊。
村里其他人都有地的还好,没有多少人来偷,都忙着自家地里的事,没空。
但是没地的人就说不准了。
姜红豆睡了一觉起来,第二天收野菜的时候,听李婶子说的。
说巡逻队在地里抓到了偷割麦子的张三宝。
他现在瘦的和根竹竿没啥差别,一头蓬乱的头发,脏的看不出原形的衣服。
穿着一双露着脚趾的布鞋,嘴巴里一直嘀嘀咕咕的说着啥,神神叨叨的看着不太正常。
他偷割麦子,被人抓住揍了一顿,被人丢到地上,还在那嘀咕呢。
有人凑近他嘴边,听他嘀咕,“红豆……我错了……红豆,我好饿,红豆你回来吧,我错了……”
姜红豆撇着嘴,满脸嫌弃,任何一个人被家暴男惦记着都觉着晦气。
“真晦气,把我挂嘴边上干嘛?”
李婶子嗤笑,“八成是张家没落了,想起你的好了,想着你回去接济他们张家呢。”
姜红豆直摇头,“晦气晦气,我连看都不想看见他。”
话锋一转,“不过李婶子,我最近都没看见张家人在后山,更没见他们出来找食吃,是咋了吗?”
李婶子失笑,“你是真不关心他们一家人了呀。”
“张家现在只剩下张三宝了,张大宝不知所踪,李爱花死了。”
姜红豆震惊,“死了?啥时候的事啊?”
她和闺女上山割草都嫌弃张家晦气,都绕道走的。
“好一阵子了,张大江离开张家之后,张家人又被赌坊的人揍了一顿,本来李爱花就没好,那次赌坊的人走了之后,没几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