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问问你明天在不在家，如果你在家的话，我就让跑腿把提前准备的生日礼物送给你。”
方宁叹了口气，“但是你出门了，礼物只能见面再给你。”
他顿了顿，又道，“念念，我提前祝你生日快乐，生活美满。”
时念眉目舒缓，“没关系，学长，你不用送给我礼物，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你。”
方宁问，“你和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时念下意识看向封司寒，迟疑道，“怎么也得过两天了……学长，你有别的事吗？”
“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
时念正思考怎样委婉地结束电话，方宁就已经率先说，“念念，我不打扰你们了，等你脚伤好了，回来上班，我们见面再聊。”
“行。”
时念挂断电话，莫名松了口气。
她看着飞驰而过的街景，困意上头，靠在座椅上打盹。
封司寒行驶到目的地，停下车，解开安全带，“念……”
他侧过身，看到她恬美的睡颜，声音戛然而止。
时念头枕在车窗上，呼吸平稳，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封司寒想记录下这一刻，拿起手机又放下。
他树敌太多，不敢贴身携带亲人的照片影像，怕他们因为他遭受到报复。
他眼底闪过惋惜，叹了口气，一瞬不顺地看着时念，想把她此刻的样子印在记忆中。
封司寒脱掉外套，俯身靠近她，小心盖在她身上。
时念的发顶恰好被风吹着，封司寒担心她着凉感冒，轻轻托起她的头，往座椅靠背上移。
时念睫毛颤了颤，突然睁开眼。
封司寒猝不及防和她对视，心脏漏跳一拍。
时念还没在瞌睡中回过神，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
几秒过后，她才反应过来。
时念困意瞬间跑光，她骤然睁大眼睛，撑着胳膊，身体后缩，后脑勺抵在座椅靠背上，退无可退。
她咽了口唾沫，余光看向窗外，才发现车停了。
她磕巴道，“司寒，你、你怎么不叫醒我？”
封司寒离她实在太近，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视线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合适。
她心脏跳得飞快，手指摸到调节座椅靠背的按钮，赶忙按下去。
封司寒回神，见她已经清醒，伸手想把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拿走。
他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副驾座椅突然放倒，时念仰面躺倒在他面前。
车内空气一瞬间变安静。
时念脸颊爆红，手撑着胳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她捕捉到封司寒眼底闪过的笑意，面上羞窘，伸手握住他伸过来的大手。
封司寒微微用力，拽着她坐起来。
时念快要热冒烟，佯装生气，嗡声吐槽，“你的车怎么回事？我只是轻轻按了一下，整个座椅都倒下了。”
“我的车改装过，如果遭到枪击，防弹车窗被射穿，调节座椅靠背，可以迅速躲避。”
时念还停留在刚刚的窘迫中，红着脸道，“原来是这样……我不知道。”
“怪我，是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时念脸颊发烫，不想继续刚刚的话题。
她默默地又按了下按钮，座椅一瞬间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