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一声吼,引来不少看戏的目光。
时念面色难看,升上车窗,将内外声音隔离。
张老太声音尖利,穿透力十足,车内仍能隐隐约约听到她造谣咒骂。
时念见时薇伸手去推车门,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姐,不能下车!这老不死的故意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激怒我们,让我们下车!倘若我们下车,正中她下怀,她只会得寸进尺!”
郑海附和,“时小姐说得没错。”
时薇面上难堪,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可是……就由着她在这闹?郑先生,她说这些难听的话……会影响你。”
“无妨,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惧这些流言蜚语。”
郑海沉声道,“我给小区保安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把这老太太轰走。”
时薇愧疚,“郑先生,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时念握住她搭在膝头的手,安抚地捏了捏。
晨晨瑟瑟发抖,时念搂住她的肩抱了一下,捂住她的耳朵。
张老太喊的嗓子发干,车内的人仍没有动静。
她气急败坏,拿起脚边的石头,冲到车前,不停地砸车窗。
时念吓一跳,看到车窗上出现的蛛网,有些着急,隔着车窗怒吼,“老不死的,你疯了!你知道这车多贵吗?砸坏了你赔得起么!”
张老太横眉竖眼,“我这是替天行道!你们这些奸夫淫妇,就应该拉出去游街!你们给我出来!”
她嚣张了没有两分钟,就被匆匆跑过来的保安从车门处架走。
张老太挣脱不掉钳制,急得直跺脚。
她歇斯底里地朝车内几人吼,“有钱人了不起啊?我说错了么!你们他妈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不是心虚是什么!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两侧抓着她手臂的保安一时不慎,胳膊被她抓伤。
保安驱散围观的人群,郑海突然推开车门下车。
张老太一瞬间掉转枪口,滚圆的眼睛瞪向郑海,声音尖利,“他就是那个奸夫!就是这个男的把我儿媳妇勾引走了!他还从中教唆,撺掇他们小两口离婚!”
她抬起脚,猛朝郑海的方向踢,“我打死你!就是你从中作梗,害了我们张家,害了我儿子!”
保安牢牢地架住她的胳膊,张老太踢不到郑海,只能干着急。
郑海面色冷峻,站在车头方向,冷冰冰地看着她。
张老太不停地喘粗气,下巴昂得极高,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目光,与他对视。
她阴笑了两声,讥讽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张老太脸色微变,挣扎得更加用力。
警车停到小区门口,时念才和时薇相继从车上下来。
张老太看到民警,嚣张的气焰顿时熄灭,埋怨地瞪了时念几人一眼,“多大点事儿?你们还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