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捏着毛巾转身,却发现封司寒进了客卫。
没过一会儿,他拿着她的拖鞋朝她走来。
时念脸颊一瞬间红了,“你、你放那,我自己过去穿。”
封司寒没听她的,坚持拿到她脚边。
时念脸颊滚烫,不好意思地穿上拖鞋。
刚刚她冷不丁和封司寒四目相对,只记得整理浴袍,一时间忘了穿鞋。
她红着脸,嗡声解释,“地上不脏……我自己过去穿也可以的。”
封司寒声音低沉,“念念,我们是夫妻,不用事事分那么清楚。”
发尾的水珠滚到脖颈中,时念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她慌忙将毛巾盖在头上,“我、我要擦头发去了!”
时念跑回卧室,换掉浴袍,又将头发吹干,才磨磨唧唧地出来。
封司寒双腿交叠坐在客厅上,时念红着脸和他打了声招呼,问,“司寒,你今天怎么走这么晚?”
“我平时一点走,现在才十二点五十。”
时念看了眼挂钟,后知后觉,好像是这样。
她今天回家直接洗了澡,没有吃饭,所以时间还很早。
封司寒的目光如有实质,时念目光躲闪,想起推门撞见他回来的瞬间,心不在焉地问,“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的妻子,好像不太喜欢和他亲近,更希望他不在家。
他在家和不在家,她几乎是两个样子。
这一认知让封司寒有些烦闷。
他将思绪藏在心底,迎上她的目光,“可能是你没听清,我刚刚说的是,我出去倒垃圾。”
时念心底懊恼,一定是浴室回音太大,她只听到了他要出门的前半句,没有听到后半句。
胃里传来空鸣,时念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今天她在封司寒面前,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你的那份饭菜我留出来了,在厨房。”
时念目光躲闪,忙说,“我去热一下!”
封司寒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无声叹了口气。
一点一到,他在厨房找到时念。
时念盯着冒蒸汽的锅出神,并没有注意到他。
封司寒敲响屋门,“念念,我走了。”
“哦,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封司寒,心就不可抑制地越跳越快。
时念目送封司寒离开,关门声响起,紧绷的心弦才松了几分。
她吃过午饭,将卫生打扫完,见时间还早,又去了趟时薇家。
她去的时候,晨晨还没有休息,时薇正在客厅陪她玩。
“念念,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时念用手背触碰脸颊,有些心虚,“很红吗?那可能是我刚洗完澡,吹头发吹的。”
她抬手扇风,“我现在还觉得有些热。”
时薇没有怀疑,两人聊起离婚官司。
“姐,姚律师说,法院那边已经给张家豪那边发传票了,按程序你们先庭前和解……”
时薇蹙眉,“我不和解。”
“是,咱们肯定不和解。”
时念安抚,“姐,到时候我和司寒,还有姚律师都陪你去。”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时薇轻拍时念的手,“念念,到点了,你快去上班,别迟到。”
时念确定姐姐情绪缓过来,才和她道别,起身离开。
时薇关上家门,哄晨晨午休。
晨晨躺在床上,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妈妈,我想吃奶油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