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坏了,时念早早就睡了。
清晨,她被敲门声吵醒。
时念眯着眼坐起来,听到封司寒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念念,你醒了吗?”
“醒了!”
她踩着拖鞋开门,见封司寒神情严肃,心底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司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姐姐的护工把电话打到我这,说有人去医院闹事。”
时念困意全无,眼底生出怒气,“一定是张家豪他们!”
她脸都没有洗,飞快换下睡衣,和封司寒出门。
走进住院区,时念就听到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红姐堵在门口,和张母抗争,却被她用力拽开,摔倒在地。
时念赶忙跑过去,搀扶起她,“红姐,你没事吧?”
红姐扶着腰,指向病房内,“我没事,你快去看看你姐!”
病房内充斥着张母斥责的声音。
“小贱人,有家你不回,躲在这里享清福!我儿子娶你是干什么吃的!你还不赶紧收拾东西跟我们回家!”
张母话因未落,被人从后面用力推了一把。
她扶住病床尾端的栏杆才站稳,转身对上时念愤怒的眼睛,昨天脸上被她挥拳揍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时念挡在时薇床前,“老畜牲,你没完了是吧!我姐已经决定和你儿子离婚,你别给脸不要脸,上赶着找挨揍!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赶紧回家写个悔过书,想想怎么赔偿我姐!免得到时候上了法庭,说起你做的那些肮脏事,法官问你话,你屁都憋不出来一个!”
“是时薇对不起我们张家!她在我们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生不出儿子就算了,怀的一个两个都是赔钱货!我辛辛苦苦请来的神药起了效,她可倒好,没用的东西,连孩子都保不住!”
时念气得声音颤抖,“我姐天天一天三顿的伺候你们这些没长手脚的懒人,又要照顾孩子,还要打扫卫生洗衣服,怀着孕也不清闲,你竟然有脸说我姐在你家白吃白喝!保姆都没我姐干的多!”
张母呵斥,“这些难道不是她应该干的?谁家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就她矫情!就她事多!”
时念冷声道,“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姐不管怎样做,你们永远都不会满意,既然如此,你们就去找个矫情,不事多的女人!你不如现在就去家政公司问问,谁家保姆愿意一分不要,天天起早贪黑的干活,还给你家生儿子!”
张母面露讥讽,“就我儿子这条件,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时念忍住作呕的冲动,掐住张母的胳膊,将她往外推搡,“那你赶紧去找别的女人!别打扰我姐清静!”
张母被拽着往门口方向走了两步,猛地顿住脚步。
她被时念绕进去,这会儿又反应过来。
“你姐欠我们张家的,她想离婚可以!把这些年欠我们补上才能离!”
张母挥手去挠时念,手腕却被一只大手用力攥住。
封司寒眼底晦暗不明,他在这,绝不会让时念身上再添一分伤!
张母欺软怕硬,一对上封司寒就怂了。
她梗着脖子瞪他,“臭小子,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打老娘,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时念叉腰,“司寒,别跟她废话,把她从病房里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