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凯旋出了院子,运起灵力朝薛明珠的院子喊:“那不是毒药,是泻药......哈哈.....”
话音刚落,薛明珠的肚子“咕噜噜”狂响,吓得她赶紧尖叫:“啊……快扶我去茅房……”
菡萏院里,薛凯旋看着血肉模糊的来福,心疼不已:“来福,你受苦了!先吃疗伤丹!”
“丹药对我们兽没什么大用,别浪费了”来福虚弱的呜咽。
“狗子早就该死了……在临死前知道你还活着,还能再见上你一面,狗子死也瞑目了!”
“不,你不会死的,这是兽丹,很有用的!”薛凯旋强行将一枚疗伤丹塞狗嘴里。
来福被迫咽下了兽丹。
薛凯旋抚摸着它瘦骨嶙峋的身体,眼眶红红,声音哽咽:“来福,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为何变得这么瘦了?”
“唉,狗子以为你也死了,每次回想起那一日,狗子就恨自己的贪生怕死”
“当初狗子帮你是看你天赋异禀想博一个前程,却不曾想……倘若那日狗子挺身而出,就算是与你们一道死了,也好过这些年日日夜夜被愧疚折磨!”
“来福,不怪你……”薛凯旋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就算是来福那日挺身而出,也不过是给薛家人的餐桌上多添一盘狗肉而已。
“我回来了,回来报仇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依然是你的前程,我护着你……”薛凯旋抱着狗头,哭得稀里哗啦。
兽丹果然有用,不过一柱香功夫,来福就觉得伤口不那么疼了,有些痒痒的,这是在恢复了。
傍晚,薛凯旋见来福的伤口恢复了,于是给了它一枚兽用洗髓丹。
来福喜孜孜的用了洗髓丹,嗷嗷叫唤着排出了那些乌漆麻黑的杂质,当晚就升到了灵徒二阶。
次日它神清气爽,身体轻盈的似乎能飘起来。
而薛明珠住在茅房里,拉了一整夜,喂了蚊子一整夜,诅咒了薛凯旋的祖宗十八代一整夜!
不知道那泻药是如何炼制的,居然吃什么药甚至丹药都止不住泻!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薛凯旋站在破旧不堪的偏院里,依稀看见了十几年前那对相依为命的母女在绣花,点点滴滴宛如昨日。
她轻声呢喃:“娘亲……”,悲痛如潮水般袭来,将她紧紧包围。
第二日,拉得腿软的薛明珠终于不拉了,她让人抬着她哭哭啼啼的去找了曹婉柔告状。
恰巧薛贵也在,曹婉柔勃然大怒的要收拾薛凯旋,要让她知道嫡庶尊卑!
薛贵连忙阻止:“小不忍则乱大谋,别一时冲动坏了我的全盘计划……”
又对薛明珠道:“珠儿,你暂且忍着,少去惹她,日后报仇有的是机会!”
“不要,我咽不下这口气!”
薛贵沉下脸阴戾的呵斥:“咽不下也得给我咽……坏了我的事,我就扒了你的皮!”
薛明珠被震住了,曹婉柔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认错服软!
于是满腹憋屈的薛明珠又被抬回了自己院子。
乱葬岗上,薛凯旋跪在乐云的埋尸地前给她烧纸钱,来福在给她望风。
“娘亲,我回来给你报仇了,保佑我报仇成功吧!”
“假以时日,我定会要薛家人悔不当初……”薛凯旋眼中充斥着滔天的恨意。
吃了一颗补气血的丹药,喝了两碗曹婉柔亲自喂的大补汤,又躺了一个上午,薛明珠又活蹦乱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