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真的很冷,许沅芷一下车就被一阵冷风吹得忍不住颤栗,浑身汗毛竖起。
她今天穿的裙子很薄,小腹的坠痛又一阵阵袭来,内外攻击,她感觉自己差点要晕倒。
酒店很大,许沅芷光是走完大厅和长廊就险些撑不住。
不过她表情还是微笑着,心里还是期待着。
当她刚敲门第一声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房间没有开灯,很黑很安静,她还没看清周鸣珂的脸。
下一秒,她就被紧紧扯进怀里,绵密的吻落下在她脖颈耳垂。
接着就把她翻个身压到门板上,手粗暴地去拉她裙子的肩带。
吻顺着肩背,脊椎一路向下。
身上男人带着急不可耐的欲望和发泄的冲动,许沅芷有点被吓到。
要不是她确定男人是周鸣珂,她真的要喊救命了。
眼看男人的手已经把裙子褪到她的腰间,紧急之下。
许沅芷慌乱阻止:“今天不行,我生理期。”
周鸣珂听到这句话,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黑暗里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许沅芷见他冷静,于是转身去抱他,头埋在他胸口刚想说话。
套房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刺得许沅芷一时间适应不了用手背去挡。
周鸣珂冷着脸推开怀里的人,转身朝窗户走去。
扔下一句极其冷漠的话:“那你今晚过来干什么?”
许沅芷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忍不住颦眉再次确定了一遍:“你说什么?”
周鸣珂身上穿着浴袍,懒懒躺在沙发上,头仰在沙发边沿闭着眼。
说不出的禁忌欲念。
满脸写着生人勿近和冷淡:“既然身子不方便,那就回去吧。”
许沅芷站在原地衣衫凌乱,满眼不可置信。
她声音微微轻颤:“所以……你找我来只为了这一件事?”
周鸣珂听到她反问,终于睁开眼斜眼看她:“不然呢?你以为还有什么?还指望我能喜欢你?”
眼神里带着嘲弄和明知故问。
许沅芷恍惚,眼前的人,她只觉得陌生到可怕。
她根本不能将眼前的人和记忆里那个男人对应起来。
好像他根本不是周鸣珂,而是顶着周鸣珂皮囊的另一个人。
一个她完完全全陌生的另一个人。
那一刻,许沅芷浑身觉得冰冷到无法呼吸。
她觉得自己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而践踏她尊严最狠的那个人,竟然是她最爱的人。
许沅芷不愿意相信,爱到深处,她已经学会自我攻略,自我开解。
她撑着笑坐在周鸣珂身边,柔声问着:“鸣珂,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周鸣珂看着她破碎讨好的表情,厌恶的别开脸。
捏了捏眉心,一脸的不耐烦:“今天有点累了,你回去吧,等过几天我再去找你。”
随即站起身朝房间里走去,卧室门被关上,只有清晰的关门声响彻在房间里。
这是赤裸裸的逐客令了。
许沅芷立在原地,嘴唇惨白,不知道是小腹坠痛引起的还是心寒引起的。
所以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冒着冷风穿的漂亮裙子,也根本不在意她生理期的身体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