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监狱里。
刚闭上眼要入睡的张弛,突然被一个男人紧紧捂住口鼻,低声恶狠狠地问:“笔记本在哪?”
张弛立感呼吸困难,睁大双眼挣扎着:“我……我烧掉了!”
男人明显不信,加重语气问:“说!”
张弛被捂得满脸涨红,手不停在空气中乱抓,险些要窒息。
“在……我郊外的别墅里!”
男人听到这一信息逐渐松开了张驰,他立即大口喘着气。
男人居高凌下的看着他冷冷警告着:“审讯时,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清楚吧,别以为你在牢里,我们就动不了你,你别忘了,你老婆孩子父母还在外面。”
说罢,趁着夜色就离开了,如入无人之境。
张弛劫后余生,一脸后怕。
曾经那个笔记本是他的护身符,如今那个笔记本就是他的生死簿。
外面的人手眼通天,得知张弛竟然藏着一个写满他们证据的笔记本,瞬间坐不住了。
立即派人来逼问下落。
……
“张弛说本子烧掉了,但是我们搜了他郊外的别墅,没有发现一点本子燃烧的灰烬,而且别墅里住的那个女人连夜出国了。”
男人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个书房低声汇报着这些信息。
坐在扶手椅上的中年男人背着身,侧着脸,盯着窗外很久。
随后出声交代:“去查那个女人最近都接触了谁?必须把东西拿回来!”
下属听命:“是,我这就去办。”
……
晚上许沅芷靠在床上沉默很久,她在想该怎么处理这个笔记本?
是毁掉还是交上去?
可是她的仇人是张弛,他已经伏法了,其他麻烦还有必要惹祸上身吗?
正沉思间电话响起。
是周鸣珂。
许沅芷迟疑了几秒,接通,对面却不说话。
许沅芷忍不住问:“周鸣珂?”
对面才从嗓音里挤出一个嗯字。
“怎么了?”
“我在你楼下。”
许沅芷一听便转头往窗外看去,随即她匆匆披了个外套趿着拖鞋就往楼下跑去。
那欢欣雀跃的心情,真真切切让她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到了楼下,许沅芷四处寻找。
刚看到周鸣珂的车,下一秒就被拉进车后座。
接着火热的吻就落下,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许沅芷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
男人在她耳边呢喃,嗓音带着蛊惑:“白芷,想你。”
白芷?
许沅芷听到男人唤她名字,微微愣住。
以前的他从来不会私下唤她白芷,他终究还是没有记起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她微微觉得失落。
但是很快她就劝自己,罢了,只要现在他爱的还是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