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微微想了想,开口说道:“要说美人,能把当今皇上气的破口大骂的阮云,怎么也要算上一位。”
洛东阳突然叹了口气,举杯说道:“天下美人何其多,等这次科举结束,我定然也要娶一个让天下人羡慕的美人。”
一场酒菜吃完,韩微微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乌篷小船,贾进没做挽留,送了韩微微两坛美酒和几道山珍,大船便与乌篷船越来越远,韩微微倒是不急着赶路,躺在乌篷船上看天上明月高升。
寒州夜里风大,但是那个用内力为自己抵挡风寒的男子却不在了,心里莫名不是滋味,不管结果如何,这段旅途的一开始总归是快乐的。
船身一阵轻微晃动,一道身影越上船头,韩微微抬眼望去,一身红衣,脸上没了面具的肖司瑶,俏生生的站在了小船之上,这姑娘咋追来了?
“长夜苦寒,不知道肖姑娘来找在下何事,莫非真要给在下做暖房小妾不成。”
韩微微心中惊讶,嘴上调戏话语倒是张口就来。
“是啊,就是怕公子夜里冻着,特意过来给公子暖床来了。”
卧槽,这姑娘反调戏起老娘来了?老娘一百多的年纪,能受这气?
“姑娘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必然也知道我并非男儿身,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功夫。”
受了,谁让自己先调戏的人家,韩微微终究是做贼心虚。
“我的比武招亲可没规定女子不能上台,既然你上了台,赢了我,我自然就是你的人了。”
卧槽,老娘不会把这位性取向掰弯了吧?
“肖姑娘想必也知道,我本身都是别人的侧妃,又哪里有资格去娶别人,姑娘还是另找良人,我相信天下之大,还是有人能胜过姑娘的。”
韩微微当然是直接开口拒绝,开什么玩笑,老娘已经封心不爱了,绝不会去玩什么百合好不好!
“韩微微,你不是已经离开程慕白了吗,程慕白现在可是满虎州的找你,把安阳关都封了。”
韩微微嘴角一抽,开口说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舅舅是安阳关守将,我想过安阳关自然有的是办法。”
喂喂喂,自己可是亮出玉梅公主的身份才过关的,这位是不是也太简单了?乾国果然已经腐朽了,第一大关都能走后门。
“想必姑娘不知道,我这次离开程慕白并非心中所想,而是已经怀了他到骨肉,又怕王府规矩森严,侧妃不能有子嗣,这才落跑,等生下孩子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韩微微是什么人,随口扯谎的本事那是张口就来,随便就拿了后世一本狗血言情,带球跑的剧情套了上来,说着还摸了一下肚子来增加可信度。
“那岂不更好,你放心,我会把这个孩子做亲生的来看待的,至于宣武王府他都不愿意立姐姐为正妃,姐姐又何必去管?”
这姑娘怎么油盐不进?
“可是我对那程慕白痴心一片,早已把真心托付,怕是和姑娘只能是有缘无份了。”
韩微微再接再厉,劝这位姑娘早日悬崖勒马,不要再纠缠自己。
“我一个人,一把剑都能寻到你,程慕白坐拥虎州数十万军马却找你不到,姐姐不觉得比起程慕白,我更懂姐姐吗?”
这怎么姐姐都叫上了?不过韩微微倒是被肖司瑶说中了心事,自己沿着来路一路前行,就是存着让程慕白找到的心思,至于为什么,或许是想着再给一次机会吧。
但是在虎州遇到程慕白的时候,自己却避开了,如果当时程慕白是一个人,身边没有跟着陈苏苏,自己还会避开吗?韩微微不知道。
在陷入感情的时候,人总会做一些蠢事,哪怕事实摆在眼前,还是想着给一次机会。
一句话把韩微微干沉默的肖司瑶,在韩微微身边躺了下来。
“而且姐姐其实根本不叫韩微微吧,如果我没有猜错,姐姐应该就是那名动京城的玉梅公主。”
韩微微并没有反对,为了把关系斩断,她特意在安阳关留了个破绽,被猜到毫不稀奇,那么程慕白,你能猜到吗?猜到了的话,你就应该放手了,毕竟我们之间隔着接近三千多血债,而现在程慕白也确实没有追上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