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个脾气不好的,估摸就怼回去了,但大妈的脾气还行,说道:“确定下糖了,香香软软的,不过,比城里的鸡蛋糕比起来,不扎实。”
不扎实,那可不是一个好的评价。
“不扎实啊?那算了……”
“是啊是啊,不扎实,那坑了点,一只鸡换,有点亏……”
众人纷纷表态。
傻柱气愤地大声说道:“扎实不扎实,不都是一斤,你们咋不说我们的一斤比城里的大那么多呢?搞得好像我们按大小换的一样。”
“那也不成,不扎实,不好。”
“对对对,不扎实,还不如去城里买。”
这些人的评价,搞得秦淮茹心慌慌的。
傻柱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没法子,嘴在人身上,总不能不让人说话吧。
车一路行驶,到了目的地,秦淮茹和傻柱拿着东西下车,还没走两步呢。
就被人喊住了。
“哎哎,等等,同志!”一中年男人追上了他们。
“干嘛?”傻柱的态度很不好,因为刚才在车上,就是这男人说不扎实不好。
“嘿嘿,我称三斤。您二位给个实在价。”中年男人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道。
“你不是嫌不扎实嘛?”
“嘿,我不这么说,我买得着嘛?”
鸡蛋糕,那一直都是抢手货。
“那您也不能这样说啊。”秦淮茹埋怨了一句,不过还是老实地去掏杆秤:“您有票吗?”
“不要票什么价?”
“一块三,要票的话9毛钱和票,粮票、糖票都收。”
“成,不要票,来三斤。”中年男人开始掏兜。
这边刚交易上了,那边,又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车上,说过鸡蛋糕的坏话。
好家伙,这套路,是一个比一个深。
他们是看准了秦淮茹手上没多少鸡蛋糕,怕不够分的……
秦淮茹气归气,那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等到人都散了,她望了望手中的食盒,人还有些懵。
“怎么了这是?”傻柱疑惑地问道。
“卖光了。”
“啊?!”傻柱傻眼了。
“卖光了。”秦淮茹又重复了一遍,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兴奋了起来:“咱们拿了二十斤,村子里给的是八毛钱一斤,咱们卖九毛钱,票那边,还能抠出来一毛钱。二十斤,咱们挣了四块钱!四块钱啊傻柱!”
傻柱也跟着兴奋了起来:“乖乖,咱们这回去一趟,就是四块钱,都不用叫卖,就卖出去了……一天四块钱,一个月,好家伙,一百多了!”
夫妻俩的眼睛都雪亮雪亮的,一百多,在这个时代,可是一笔不小的大款了。
“走走走,回去,买点肉回去,咱们吃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