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起跟着太医一同退出去,在门口便撞上了陆祈安。
陆祈安火急火燎的拉着萧云起到一旁。
“你跟欢意怎么回事?真的和离了?你真的不管了?”
萧云起对此避而不谈,没有搭话,“我前几日让人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哎!你别转移话题,我客厅说了,东篱国皇宫在张灯结彩,我看顾淮南所说不假,再过月余,你真的要看欢意嫁到东篱去啊?”
萧云起脸色微白,无意识的攥紧手心,但表面还是一副冷漠的模样。
“我交代你查的事,尽快办好,陛下尚交代其他事让我处理,先走了。”
看着萧云起的背影,陆祈安简直恨铁不成钢。
陆祈安冲着他背影喊:“你可得想清楚了,欢意真的嫁到东篱皇宫,日后你想见她一面都难,指不定此生都不复相见了!”
萧云起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身影消失在拐弯处。
陆祈安又着急又无奈,认为萧云起是油盐不进,打算下午去找许知宛,看可否劝一劝余欢意了。
陆祈安不知,萧云起尚未走出皇宫,行至无人之处,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冷淡。
心揪着疼。
此生不复相见吗?
萧云起一想便沉重的几乎喘不上气,连迈步的力气都没有,狼狈的靠着宫墙,眼眶无比酸涩。
不知多久,萧云起失魂落魄从皇宫出来,样子把卫越都吓了一大跳。
可无论卫越如何询问,萧云起都一声不吭,默默往前走。
卫越没办法,只能紧跟其后。
当天深夜。
萧云起整个人很疲倦,却如何都不能入睡,陆祈安的话像是一根刺扎在他心中,无时无刻都在刺疼。
萧云起不受控制的起身,孤身一人出了皇城卫,径直来到萧宅。
萧云起没有惊动任何人,轻车熟路的进到萧宅,来到他与余欢意的卧房前。
萧云起站在房门前,即使理智一遍遍告知,他不能太贪心,和离了,他不该再打扰余欢意的生活。
可他像是溺水中的人,在水中痛苦挣扎,身体本能渴望,于他而言同空气一般的余欢意。
萧云起一如前几次那般。
再见她一面,就一面就好……
萧云起推开木窗,轻手轻脚进到房内,行至床榻前,顿时浑身血液仿佛被冻结,全身僵住。
床榻上空无一人。
萧云起立刻回头看向软塌,软塌内也空无一人,房内找遍了,也不见余欢意的身影。
萧云起惊慌失措的拉开房门出去,惊动了外头的小厮,立马拉过来一个人问:“欢意呢?她去哪里了?”
小厮一脸茫然,“夫人?夫人早早便在房内歇下了啊?”
萧云起心下一紧。
谁?
谁把她绑走了?
那些黑衣人?还是朝中他得罪官员下的手?
萧云起立刻厉声道:“快!让王武过来找人,欢意不见了!”
“什么?夫人不见了?”
顾不上回答,萧云起已经慌张的往外走,只是行至前院时,蓦地顿住脚步。
余欢意站在院子的池塘边上,皎洁月光下,面容精致,表情平静,淡漠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