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意抬头一看,正是一身红衣黑发、张扬俊美的顾淮南。
他一来,食肆内女子纷纷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他。
余欢意下意识皱眉,“东篱皇帝陛下,怎会到这小小的食肆中来?”
顾淮南一点不见外,自顾自在余欢意对面坐下,笑吟吟地道:“方才说了,不见你上门,朕只好亲自来讨要谢礼了。”
余欢意想翻白眼,“若真要算起来,我等是陪同您一同前往菩提寺,才遭遇的刺客,虽拜托你让陛下严查刺客一事,可归根结底,一切算因你而起,不是吗?”
“刺客冲着谁人而来,你难道不知吗?”
对自己不利的,余欢意自然装傻充愣,“我只知刺客冲上来,嘴里喊着要杀的人是您。”
顾淮南闻言,不怒反笑,“朕帮了你的忙,到头来,倒成了朕本该做的?”
“东篱皇帝陛下知道便好。”
顾淮南眼底笑意更深了,“哦?为何朕觉得……萧少夫人很厌恶朕呢?”
余欢意直言不讳,“东篱皇帝陛下为何不自省,自己是否做了何不讨喜之事?”
周天在一旁听着,脸色变来变去,几番想呵斥,可见顾淮南没有半点不悦,他又不敢开口。
“哦?因朕对你一见倾心之事?”顾淮南饶有趣味地道:“朕所言毫无半句虚假。”
余欢意一脸“你看我信你吗”的表情。
“不信朕的话?”
余欢意叹了口气,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道:“若真倾心一女子,便不会当众让她名声受损。”
顾淮南笑了笑,并不反驳,只是道:“萧少夫人,你果真是一位极其聪明的女子。”
余欢意懒得与他纠缠,“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东篱皇帝陛下所言是真,那也不好意思了,我已有心悦之人,不可能当你的妃子。”
谁曾想,顾淮南不以为然地道:“即便有心悦之人,可那又何妨?”
“……”
余欢意道:“不知陛下可曾听闻,强扭的瓜不甜。”
顾淮南道:“强扭的瓜甜不甜,朕不知,可朕知道,这强扭下来的瓜,便是属于朕的了,不是吗?”
余欢意很是无语,转念一想,又觉得挺有理。
对啊!
管瓜甜不甜,既她喜欢了,先扭了萧云起这个小苦瓜再说!
再者从萧云起所言,他更像是单相思,与李安然并非两情相悦,她连第三者都算不上!
既然如此,她为何要沮丧!为何要放弃!
余欢意自顾自的点头,嘀咕道:“对……就这样!”
顾淮南听闻,道:“萧少夫人是认同朕的话吗?”
余欢意回神,笑笑地道:“我是认同陛下这句话,且要付诸行动,但陛下不可如此做。”
“哦?为何?”
“非君子所为。”
“那你为何要做……”
余欢意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非君子,我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