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福早在天河庄各处要道,甚至庄内都部署了人手,这些人外松内紧,严密监视着陌生人的一举一动,在严寒的冬天,要想不弄出声响,混入天河庄,谈何容易。
殷福预期丁家豪会带人来夜袭或是打探天河庄内的消息,还在天黑前,就撤走了所有岗哨,方便飞水堂的武士们落网。
可是临到下半夜,殷福的眼皮都打架了,还是没有一个人入套,殷福百思不得其解,把傍晚前安排众人撤离的过程再想了一遍,确保无误后,心想“原来以为敌人认为天河庄在郊外损兵折将,一定会趁庄内忙乱疲惫之际,实施偷袭,哪知根本就没有任何敌人出现。莫非他们看出了自己的意图,在飞水堂那边按兵不动?”
殷福一想,要是飞水堂那边有这样的能人,天河庄以后的日子可就不会轻松了。他站起身来,走出内堂,在打扫得很干净的院坝里打了一套自创的风雷掌法。
殷小云无法入睡,脑海里满是杜浪蝶的影子,他心里又气又怜,这次根本就没有安排她去捉拿飞水堂武士,可她偏偏要去换掉跟花玉莲一路的水月娘,说什么她都不听,坚持说这是她建功立业的一个机会,哪知道,这一去不打紧,竟成了阴阳两隔。
殷小云听到院子里有劲拳拳风传来,知道是父亲在那里练武,他拉开门闩,强自振作精神,一个飞身落到父亲身边。
殷福见是儿子过来,过去拉着他的手,说到“云儿怎么也睡不着,是在为金娇堂的两个美女伤神吗?”
殷小云说道“父亲你知道她们都是金娇堂不可多得的骨干,这次二人遇难,要肯定会对金娇堂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父亲认为由谁接替她们,担任金水堂正副堂主?”
殷福道“云儿,你对金娇堂比我更为熟悉,相信你会很快物色到管理人才的。”
殷小云问道“父亲今晚设下的埋伏没有奏效,想必是被飞水堂的人识破,接下来父亲打算怎么办?不管怎么样,天河庄跟飞水堂已经形成对峙之势,这次双方互有攻守和损失,你是天河庄庄主,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看着你怎么指挥大家打好下一次战斗。”
殷福笑了一下,说道“云儿,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只有养足精神,才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处变不惊,随时给敌人致命一击。”
殷小云点头,转身离去。
一连几天,飞水堂和天河庄双方都没有动静,但是市场上的摊位上,女人明显增加了。普通人无法看出,但飞水堂的密探早将此事告诉了丁家豪。
一个女武士说道“这应该是金娇堂训练出来的杀手,这些人善于通过各种伪装,执行破坏、跟踪和暗杀的任务,一旦盯住对手,从不轻易放手,被盯住的人多半会不明不白,不知不觉地死于非命。”
罗芙蓉道“照这个姐姐的话,这些新面孔定是天河庄金娇堂的暗探和杀手,可得抓个舌头来,问个清楚。”
罗芙蓉和李如风虽然经过化装,却很快被金娇堂的人发觉。她们见这两个人时不时东张西望,显然对这个地方很陌生,甚至还向摊贩打听要去的地方在哪儿。
罗芙蓉紧挽着李如风的手臂,向着一条巷道走去,盯梢的金娇堂暗探心里一阵欢喜,想不到今天这么快就发现了来到漫川关的生人,只要找到他们的去处,带着天河庄的武士,就可以将他们一举拿下。
水月娘上次同意杜浪蝶代替她去跟踪截杀飞水堂武士,不但未获成功,反而香消玉殒,这次水月娘自吿奋勇,就是想要将这两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打探清楚去向,剩下的就是回去报告天河庄武士,引导他们进行成功抓获或者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