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现在到了穷途末路,也就更加怀恨在心了,所以这时索性把祸水引向段武,甚至开始骂娘。
生意场上,白海波满嘴跑火车,说一千句不会重复一句的。
风月场上,他花言巧语,风流话可以论斤称。
可是,说到仇恨谁,显然,他不是一个随便浪费语言的人。
抓起那沓钞票硬塞到单尕的手里,白海波推搡着单尕回到里屋。
当初,段武到大虞县采红,取了单丹的幽贞。
那之前,单尕的老爸被查出肝癌晚期,单尕因为盗窃罪,还被关在监狱里。
单丹没钱给老爸治病,就通过一个混社会的同学牵线搭桥,把童贞高价卖给了段武,得了五千块钱,然后把老爸送进了医院。
单丹本是个好孩子,学习成绩向来优秀,自从有了这个来钱快的门路以后,她就不思进取了,开始四处卖身。
老爸去世时,单丹用卖身的钱厚葬了老人家,当时,她还给单尕戴了一顶高帽,对外声称钱是从单尕一个朋友那里借的。
单尕刑满释放以后知道了这些事。
他没有责怪妹妹,要恨,他只恨自己不争气,气死老爸,又害了妹妹。
随后,单尕又知道单丹染上了梅毒,只因早先讳病忌医,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后悔之时,已经发展为三期梅毒了。
女孩子家得了这种病,一辈子也就毁了。
适巧白海波那时路过大虞县。
在单尕租住的筒子楼里,白海波看到俏脸长满结节疹的单丹,才知道将单丹引入歧途的是亲姨哥段武。
现在他为了达到目的,忽然拿段武说事。
单尕心灵的伤疤猛然被揭下,一种猝不及防的特殊的疼痛,瞬间击打他的大脑,继而把他面部的表情扭曲的不堪入目。
白海波还想说下去,这时单尕忽然用手捂住耳朵。
“别说了哥,我想杀掉段武那个孬种,哥你想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出来,我全听你的。”
轻而易举的达到了目的,白海波心中暗自欢喜。
嘴上却说:“我不让你担一丝一毫的责任,放心吧我亲爱的弟弟,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只需教我造出那种铁家伙就成。”
在单尕那里待了三天,白海波很快学成结业。
炸药是单尕自己用硝铵、锯末渣和柴油炒制的。
电雷管、起爆器是从黑市上买的。
当然,造出来的炸弹样式很土,装置也很简易。
白海波与单尕挑一枚炸弹到野外遥控试爆一次,竟能炸出一个大坑。
此等效果,他认为对付区区一个秦冲已经足够了,哪怕秦冲再是退役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