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醒来的时候,李洁茹已经走了。
他拿起纸条看了起来。
最后一句,改日的日,被李洁茹涂了好几遍,最后换成了改天。
也不知道李洁茹当时怎么想的,是想多了呢,还是犯了花痴,那都不得而知。
李洁茹像个汲足水分的大白萝卜,回到家,白海波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似乎等她已久。
“大半天零一整夜,说吧,这么长时间,你到哪去了?”
白海波一直冒充知识分子,这时放下手里的报纸,凶着目光望向李洁茹。
李洁茹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应对,冷冰冰说道:“能去哪,跟牛玉奎躲猫猫呗,怕他弄死我,我被牛玉奎绑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牛玉奎已经向我认错了,既然认错,何谈行凶?”
“你们之间的事,我哪里清楚,正准备问你,你们对陈艳艳究竟做了什么?”
白海波满脸嘲笑,“也没啥,就是让牛玉奎他们给秦冲头发刷点绿漆,”
“你!”
李洁茹想说,要不是秦冲及时出现,你的头发也被牛玉奎给绿了。
可是想到她跟秦冲做了那种事,又觉得白海波已经遭到报应,感觉没有必要再说。
既然白海波这么恶毒,李洁茹扫几眼白海波绿油油的头发,也没感觉有什么愧疚。
忽然问道:“牛玉奎他们的原料款,你准备什么时候给?”
她之所以问这话,是因为秦冲跟牛玉奎有言在先,说原料款从白海波那里要来以后,给陈艳艳一半,剩下的一半给她李洁茹。
给不给她李洁茹,那都无所谓,反正都是自家钱。
倒是陈艳艳,既然秦冲有那个意思,李洁茹觉得也应该给予足够的补偿。
白海波放下报纸,冷笑几声道:“给他们?我呸!他们能爬出唐州地界,我已经算是开恩了。”
“你的意思,不给?”
“那还有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