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玉有心让着姐夫,没再说话,随丁翠翠一起出去找曾少雄。
倒是秦冲有点看不下去,这时招手忙道:“御姐你慢点,我陪你一起去。”
虽然张玲玉身手不错,秦冲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曾少雄也喜欢习武,真要动起手,那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又狗急跳墙,说不定就能伤着张玲玉。
秦冲也没多想,跟在张玲玉屁股后边拔腿便追。
忽见云水道长漱口回来了。
云水道长迎面问道:“秦冲你想干啥?”
秦冲扭头回望,说道:“我去帮忙啊。”
云水道长虽然一直在洗手间漱口,外边发生了什么,他其实一直支着耳朵在听,听说秦冲现在要去捉拿曾少雄,这时急得直跺脚,“曾家内部的事,你说,你插什么手,回来,快回来!”
曾家内部的事,作为外人,插手确实不太合适。
知道云水道长用心良苦,秦冲哦了一声,很快便也刹住了脚。
不久,曾少雄进来了,不过,不是绑来的,而是甩着手臂进来的,走在最前边,下巴前翘,还故意晃动几下肩膀。
这股狂劲,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连曾金山见了不服气都不行。
“你这逆子还有胆量过来,好,好!三天前的夜里,有人看见你偷偷潜入洗月的房间,我就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曾金山正襟危坐在红木太师椅上,一手勾着雪茄,一手握住文明棍,满脸严厉的望向曾少雄。
没想到,曾少雄居然没有抵赖,说道:“是真的,我去了。”
曾金山哼了一声,“去了,回答倒挺干脆,我再问你,小金碗里的东西,你是不是给倒掉了!”
“倒了啊。”
“那,你知不知道,那是专门给你姐姐泡针治病的。”
“知道啊。”
“知道你还倒!你这个小兔崽子,明知那是秦冲同情的眼泪,你还故意给倒了,满天下也没谁比你更坏了,看我不打死你!”
雪茄往地上重重一摔,曾金山站起来就要抡起文明棍。
曾少雄急急后撤,嘴上却是振振有词道:“同情的眼泪?哎哟喂,同情的眼泪多少钱一斤啊,市场上有卖的吗,要是没有,就是假的!
我跟你说老爸,我姐的病呢,是靠花钱去治的,不是靠可怜就能变好的,走遍天下,我也没听说眼泪能治病,再说了,银针泡在眼泪里,那该多脏啊,万一姓秦的有什么传染病,我姐岂不被他害惨了。”
说辞一套连着一套,极有可能事先打过草稿。
不过,也得承认,曾少雄刚才在电话里跟他老妈李云珠表过态,说他很自信,看来还真不是吹牛。
曾金山满脸乌云,道声:“放肆!”
好像揣摩透老爸这时的心思,曾少雄趁机加大攻势道:“爸你别生气,我实在是太担心我姐的安全了,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我才偷偷潜入我姐房间,然后把小金碗给倒掉的,你冤枉我了。”
说来说去,转眼之间,他曾少雄一下子变成了好人,这个世界,剧情反转有时候就是这么快。
可也别说,这个理由还怪充分,几乎无懈可击。
看见曾金山脸色开始转暖,曾少雄不失时机的插上两步,从金丝楠茶几上抽出一支雪茄递过去,拿起打火机,满脸殷勤的要给老爸点上。
曾金山眉头紧皱的扔掉文明棍,道声:“滚远点。”
曾少雄蚂蚱似的蹦到一旁,很听话。
很快曾金山自个点上雪茄,抽了一大口,平了平心气,说道:“可是,有人说,小金碗里被人投毒了,这又怎么解释?”
“投毒?谁说的!”
曾少雄脖子上青筋瞬间鼓了起来,鸟眼竖立。
云水道长捋了捋山羊胡子,另只手捂住长剑之柄,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啊。”
“你?”
望向云水道长,曾少雄故意装出老底被人揭穿的样子。
云水道长以为曾少雄害怕了,这时更加得意,说道:“嗯嗯,是我。”
是他就是他呗,还带着暧昧的嗯嗯两声,直接让人听起来肉麻。
曾少雄忽然笑喷,转向曾金山说道:“我的个去,这个牛鼻子老道,他的话老爸你也信啊,老爸啊老爸,你真是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