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香草你在哪啊,香草,听到了你吱一声……”
“胡云道!赵余年!你这两个龟孙子把香草怎么样了?如果不带纯种基因,你特么就把头伸出来,让我瞧一瞧,我保证不拧断你们的脖子筋。”
走在草原腹地,秦冲深一脚浅一脚的,嗓子冒烟不说,两条腿也开始打摆了。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牛羊不见,这四处不见一个牧人,找一个被掠的漂亮女人,也就更不容易了。
不过,不管怎样,他必须尽快找到代香草。
他不能让那两个畜生把代香草给玷污了。
还有,草原上狼多,他也怕代香草遭受什么不测,天黑之前如果再找不到,那会相当危险。
再说,代香草昨天发烧,也只是打了一次点滴,应该没好利索,这要是再发烧可就麻烦了。
至于魏中信的丧事,既然代香草是魏中信的老婆,别管大老婆还是小老婆,只要名分在,回去治丧,那也理所当然。
几个理由都很充分。
所以,考虑来考虑去,他都必须找到代香草。
“香草,香草你给个话,我好担心你啊。”
两手卷成喇叭状,秦冲一边呼喊,一边还在坚持朝前走。
也不知道代香草是被赵余年打晕还是吓晕的,就在赵余年把代香草扛到青骢马背,代香草的手机掉在草丛里,被秦冲捡到了,现在还放在秦冲衣兜里。
所以说,现在想要寻找代香草,也只有采用最原始的呼叫方式。
忽听哒哒哒哒。
一阵急迫的马蹄声隐隐传来。
随着令人振奋的一声回应,远处一个美人的影子,如一道彩虹从天边飘来。
“秦冲,秦冲,我来了!”
是罗茶花。
罗茶花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穿着一身朴素的牧民女装,一手抖缰,一手向秦冲远远招招。
在她身后还背着一把长管猎枪,旁边,放空一匹马,正是赵余年驮走代香草的那匹青骢马。
这身装扮,瞬间改变罗茶花在秦冲脑海中的柔弱形象,草原儿女,从来不缺英雄!
“吁……”
一声半带野气的叫停,白马仰天长啸,随之,罗茶花很快跳下马背。
“茶花,你怎么来了,香草呢?”
看见青骢马,秦冲首先想到代香草,浮于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代香草被牧民救了,罗茶花是来接他的,因为,赵余年掠走代香草的时候骑的正是这匹青骢马。
罗茶花说道:“我带三姑正在草原上玩,看见青骢马跑回来了,我以为你俩出了什么事,所以就一路找过来看看,香草呢?”
在她看来,代香草骑着大红马,应该跑哪撒欢去了,这里离香儿阁湖并不太远,跑到那里饮马也不好说。
可是,看秦冲焦头烂额的样子又有点不像。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代香草赌气把秦冲甩了,依照代香草爱生气好吃醋的脾气,还真有这个可能。
秦冲陡然睁大眼睛,“香草!香草她没跟你们在一起?”
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赵余年和胡云道那两个畜生不是一般的狡猾,能从云水道长眼皮底下逃出来,没有一定的生活技巧,显然不可能实现的。
罗茶花说道:“我正想问你呢,她人呢?”
秦冲的嗓门瞬间一堵,却也不得不如实说道:“香草被胡云道和赵余年抢走了。”
“啥,胡云道!”
这回轮到罗茶花吃惊了。
梦池洗澡那夜被胡云道劫色虽然未果,那种耻辱感却是始终刻在罗茶花心里,毕竟二龙山上,胡云道扒光了她的衣服,要不是秦冲及时赶到,她一辈子的道业也就宣布结业了。
所以说,恨,是她对于胡云道的唯一注解。
“那两个大坏人怎会出现在香儿阁草原,他们人呢?正好,我这把猎枪这回可以派上用场,瞧我怎么杀了他们!”
说时伸手去摘猎枪。
接着埋怨道:“也不知道云水道长怎么搞的,还有我公爹,青鸟观那么多人把守,怎么可能让他俩溜了呢!”
听口气,是在抱怨青鸟观管理有漏洞。
尤其想到公爹代大鹏不能替她报仇,更是让她难掩失望。
秦冲却说:“云水道长掉下白头谷十年之久,青鸟观一直由胡云道和赵余年控制,培养一批自己的羽翼,那都在所难免,他俩之所以能逃出来,那一定出了内鬼,这一点,与你公爹应该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