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画中之人眼角滴血,这该是一种怎样的愤怒表达呢。
“师祖啊,瞧把你气成这样,这都是弟子的过错啊,赵余年和胡云道那两个逆徒随便掳掠那个丫头上山,就把你害成这样,弟子没有管教好他们,实在对不住你啊。”
云水道长低头默念的忏悔连连。
看见云水道长如此虔诚,秦冲觉得身边这个老道还怪累的。
就在秦冲发出同情,忽然,窗外飘过一个女人的影子,划过一道美丽弧线,像是凤卿。
客厅里十几个人,只有秦冲看见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凤卿故意让他看到的。
秦冲这才意识到,楼云儿被吓傻,以及玄灵子的画像出现血水,极有可能是凤卿作怪所致。
秦冲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出会客厅。
“凤老师,你不是害怕法器么,怎么还没走?”
遥望凤卿,秦冲故意问道。
凤卿并没有回答,扭头朝秦冲窃笑,眼神带着一种挑衅,然后往青鸟观大门方向而去。
秦冲追了过去,“别慌走啊凤卿,楼云儿变成哑巴,是不是你干的?要是你干的,赶紧把她变成正常人吧,惩罚一下也就可以了,她还没有长熟。”
她还没有长熟,要是瓜桃梨枣,无非还没成熟呗。
这也太偏心那个丫头片子了,就连还没有长熟,这样的话都用上了,听得凤卿身上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
“恶心不,啊呸。”
凤卿迎着秦冲追来的方向啐了口唾沫,看样子不再想理睬秦冲,然后,风一样的扭腰也就跑出了青鸟观。
秦冲垂头丧气地回到云水道长会客厅,看见云水道长还在原处站着没动。
云水道长以为师祖玄灵子是被气晕了,所以故意显灵,在画上洇出鲜血吓唬人的。
面对玄灵子,云水道长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极其复杂。
从白头谷出来,重新掌管青鸟观,一天不到的时间里,说实话,他经历的事情真是不少。
单单一个楼云儿,已经让云水道长倍感棘手,这又亲眼目睹师祖画像流出血泪,更让他诚惶诚恐而又不知所措。
如何发落赵余年、胡云道和白海波,云水道长这时根本无暇顾及,也就命人把胡云道他们暂先关押起来。
同时,顾及青鸟观的名声,他又不得不说,由他按家法处理。
不料,代香草听后反而有些不答应。
按照代香草的意思,既然老族长是被人害死的,杀人者必须伏法,是要经公的。
代香草想要报案,云水道长却是不许,一时间,在这个问题上,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
还是秦冲懂得圆场。
秦冲说道:“其实吧,这种事情,最好听听老族长家人的意见,如果老族长家人说要经公,那就经公,如果一定说要私下解决,那也不是不可以。”
言外之意,你代香草心是一片好心,可别到时使到空地上了。
秦冲是从三个方面考虑的,云水道长,代香草,老族长家人,他都考虑到了。
代香草从LV包里刚刚掏出手机,接着又放了回去,说道:“那好吧,现在我就赶回月牙坪,问我兴旺叔,看他怎么讲。”
本来她是想报案的,可是,看在秦冲面子上,考虑来考虑去,她也就给了一个台阶。
随后,代香草离开了青鸟观,是秦冲陪代香草一起走的。
在回月牙坪的路上,秦冲着急去办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