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国了?”
听说黄雅君找过张玲玉,秦冲难免有些诧异。
张玲玉回道:“她是不是从国外回来的,我不知道,反正前段时间,她一直在长阳。”
秦冲又是一惊,“一直在长阳?”
接着不再吱声了,心里却在问,难道她黄雅君出国是假的,是个幌子,她一直在逃避现实,在躲着我!
举起酒杯,伸过去,跟张玲玉手里杯子轻轻碰了一下,秦冲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满脸轻描淡写,“她找你干什么?”
张玲玉笑目盈盈,“为了你呀。”
“为了我?你太会开玩笑了御姐。”
秦冲险些被噎住了,浓烈的酒气呛着嗓子,真也不是一般的难受。
张玲玉满脸认真的审视着秦冲,可又想从秦冲的脸上找到一些让她好奇的东西。
“确实是为了你。黄家欠你的两千五百万,她说,她想代表她的父母给还了,她要我帮她把黄家在知音集团的投资扣下两千五百万,然后交给你,这跟你当初的想法,真是不谋而合呀。说来听听,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呢?”
“我?”
秦冲感动的一塌糊涂,几乎眼角都开始潮湿了。
可在表面上,他又不想露出任何蛛丝马迹,斜眼看天的翻了翻眼皮,心里却在默念:这个傻丫头!
说不出口的爱意涌动如潮,霎时间让秦冲忽然感知着黄雅君的美好。
甚至说,当初那种出于报复心理的对黄雅君的肉体惩罚,这时候变成又爱又痛,让他觉得一下子欠了那个小美妞太多太多的情债,从而更让自己显得无比垃圾。
秦冲抽回目光,把心情交给酒杯,这时慢吞吞地说道:“实话跟你说吧御姐,黄雅君是我的同事,她见我在玖陇农化当个小职员有些委屈了,心里过意不去,就想帮我把她老爸欠我的钱要回来,那姑娘心眼挺好的。”
“是很好的,刚见面我就看出来了。既然她有那份心,你看怎么办才好,现在帮你把钱扣下来吗?”
“不急,等我找到万岁山,带洗月小姐治好病再说。要是找不到万岁山,曾家当初替我还的巨额债务,我要退回去的,这样的话,就可以两抵了。”
“可别这样秦冲,我姐夫说了,哪怕万岁山不存在,曾家给你的那笔款子也不准备要了,毕竟,你那条金犀腰带,已经让洗月不哭不闹安静了许多,我姐夫现在担心的是,如果你要回那条金细腰带,洗月该怎么办。
或者说,你一张口要价一个亿,我姐夫也愿意随这个价,所以说,哪怕你跟曾家的三年期限到了,你也不用着急,甚至说,我可以代表曾家再给你宽限三年。”
“这哪能呢?”
张玲玉越是选择宽限,秦冲的压力就越大了,找不到万岁山,他总感觉能力没有得到充分体现,因此也就有些不开心。
“我有一位客户叫代香草,是少数民族青族的,她的娘家在宁省南部的一个山寨,她告诉我,说村寨里有位百岁族长,好像知道万岁山在哪,过段时间,等到代香草忙完生意上的事情,我想跟她去一趟那个山寨,拜望族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真要能找到万岁山的线索,那是最好不过了。”
听到有了万岁山的消息,张玲玉心里很高兴。
可她又不想看到秦冲过于认真的样子,更不想秦冲压力山大,这时扭头望了望舞池,跟秦冲说道:“不如,我们跳个舞吧。”
“嗯。”
秦冲轻轻点头。
张玲玉前凸后翘的站了起来,随之小手温柔的伸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的张玲玉,特别想做个小女人。
尤其是秦冲明天就要离开长阳了,张玲玉一下子感觉有好多话要说。
想起汽车站初次见到秦冲的情景,那时,秦冲的包包落在安检机都没人捡,牛仔裤膝盖的地方磨的铮亮,几乎用一穷二白来形容,衬衣领口磨坏了,还故意把所有纽子都扣起来,想要遮住穷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