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集团的命名,并且一直延续至今,其实这也是曾金山为了纪念亡妻张知音的,这也是曾金山被人称道的地方。
而他之所以把张玲玉留在身边,无论集团事务还是家庭事务,给张玲玉一个女总裁的地位,权力甚至排在小老婆李云珠和曾家少爷曾少雄之上,能力其实也只是一个方面,重要的,是张玲玉与她姐姐张知音长得太像了。
是因为对张知音思念太多,太想看到亡妻的一颦一笑,所以,曾金山想给张知音找个替身。
至于续弦娶了小老婆李云珠,生下个不争气的纨绔子弟曾少雄,那完全是老曾家传宗接代继承家业的需要。
“老爷,御姨来了。”
还没容曾金山从天堂收回目光,就听女佣在门外说道。
女佣之所以习惯叫御姨,这也正像牛峰所说,是张玲玉在知音集团地位的象征。
曾金山轻轻道了一声:“让她进来。”
随着一声细丝一般的门响,张玲玉轻着步子走了进来。
曾金山转过身,悲伤的脸色旋即挤出几丝温存,一声:“小玉你来了。”
张玲玉嗯了一声。
看见曾金山红红的眼球,张玲玉明知怎么回事却没多说话,也给这个大老板姐夫保留足够的威严,而是把目光移到沉睡的曾洗月脸上,柔声问道:“洗月这两天好点了吗?”
曾金山说道:“跟以前比起来,是不哭不闹了。”
忽又话锋一转,“我叫你来,就是想了解一下秦冲的情况,那个人的过去,你知道多少?”
张玲玉点头答道:“大概情况我已经问过了,三年特种兵,退役以后就回到老家青屏继承家业,开过厂子,放过高利贷,并且因为高利贷而破产,现在出来赚钱还债,至于说往前推,在入伍之前,有没有什么劣迹,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曾金山微微点头,“看来,像是个好男人。”
不过,他这时略带沉阴的表情出卖了他,至少证明他还抱着怀疑,也不管怀疑或多或少。
张玲玉好像能看清曾金山的内心世界,忽然加深一句道:“我也不是唱赞歌,他这个人吧,真的是个君子。”
“正人君子,你这么肯定?”
曾金山感觉有点诧异,语气稍微上扬了一点,再一冷不丁望向张玲玉,就更能证明他对这个小姨子的在意了。
张玲玉没敢迎接曾金山的目光。
她也知她这个姐夫不是因为吃醋。
可对于近乎陌生人秦冲的这种断然肯定的态度,之前在她身上确实很少发生过。
明明她曾经试探过秦冲,也就是那次与秦冲坐大巴去青屏的途中,坐在秦冲身边,她故意让白衬衣的第二颗纽扣没有扣。
那时候,从秦冲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就知道秦冲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当然,像这种故意钓鱼的花事,她肯定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
张玲玉好看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也只是平静如水的跟曾金山说道:“我听牛峰说的。”
这一平静,曾金山不好再怀疑下去了,却也登时来了一句:“牛峰的话不可信!”
接着望向系在曾洗月腰间的那条金犀皮带,不由自主的嘴里咝了一个长音。
然后转朝张玲玉问道:“你说说小玉,秦冲这条腰带,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