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煽情的表白,竟然惹得大家情舍不离,期望下一届群英会早日到来。
然而,再美的甘醇也有喝干的那一时,再好的相聚终有分手的那一刻。
天黑之前,终究依依惜别,大家对姜成眠再表感谢,同时也谢过李太白、书童和一直在搞后勤保障工作的秦冲。
然后,绝大多数参会者都走了,只有智林酒仙谭青祠、恨水老鬼李拂尘几个耍赖不走,说要去万岁谷再蹭姜成眠两顿饭。
在谭青祠厚着脸皮的一再央求下,曾洗月也留了下来。
万岁谷有一大片苞米地。
本来酒会以后,秦冲就可以告别姜成眠去找他的战友了,怎奈天子峰一柱擎天,以他能力根本回不去,也只好骑紫毛灵犀,随姜成眠返回了谷底。
姜成眠也说,只要秦冲能把苞米地里的杂草帮他锄干净,他就可以送秦冲回去。
秦冲感觉姜成眠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所以说,第二天一早,就扛着锄头到地里干活去了。
秦冲忙了一个上午,还在里边除草,忽听哗哗啦啦,玉米叶子被拨开的声响由远而近。
有人在钻苞米地!
秦冲吓得停下锄草,赶紧蹲身。
忽听有人说道:“别拽我,你这个死鬼。这里连下脚空都没有,来这里找罪受呀。”
竟然是曾洗月的声音。
就听一个男人说道:“不就踩倒几棵苞米嘛,料他姜成眠也不会生气。”
是谭青祠。
接着就听到噼里啪啦的苞米秸被踅断的声音,又有谭青祠死缠烂磨的乞哀告怜声夹杂其间。
“若不是太白,头名桂冠,你也不会主动让我的。”
话里可以听得出来,曾洗月还对她与谭青祠斗酒之事耿耿于怀。
说实话,那时,真若不是因为李太白的偏袒判罚,她曾洗月的确只能止步半决赛了。
却听谭青祠说道:“你没看出来?我故意咂手指的。”
曾洗月娇薄的红唇轻轻斜牵了一下。
“我呸,哄鬼去吧。你没看见你当时那劲头,要不是太白亮出红牌,你会善罢甘休吗?还有,昨天太白宣布我得冠军的时候,你瞧你那熊样,还这不明白那不明白,这奇怪那奇怪的,人家李拂尘都比你强。当然,对我最好的还是太白。”
说到最后,曾洗月竟然满眼憧憬,好看的脸上,不自觉的堆起了幸福的微笑。
谭青祠看在眼里,怏怏不乐地说道:“别一口一个太白,一口一个太白,真肉麻,他叫李太白!”
显然,谭青祠是吃醋了。
曾洗月嘿嘿笑了起来,“我就喜欢闻你身上这股醋味,比臭哄哄的酒气好多了。你说你,你诗没人家写得好,酒品没人家高,就剩说话比人家酸了。”
曾洗月这话本来是刺激谭青祠的,谭青祠却是恬不知耻道:“那你再闻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