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那么多的小蛇存在,秦冲猜想,墓室里一定隐有大蛇。
为了捉住那些蛇,他真动了不少脑筋。
民间传统的驱蛇方法很多,比如说撒雄黄粉或者石灰,喷雄黄酒,还有熏艾草,等等。
雄黄含有的硫化砷带着毒性,石灰容易伤害蛇的眼睛。秦冲是个有心人,他无意伤害这些小金蛇,也就点燃了一把艾草,放在地缝位置,想把蛇熏出来。
按理说,雨后是蛇活动的高发期,不用驱赶或者引诱,它们也会出洞的,怎奈那些蛇好像真有灵性,躲在地下就是不肯出来。
苦等了两三个小时始终不见蛇影,马饶和那四个马仔都是急性子,蹲在四周焦躁不堪的可就等不起了,甚至开始怀疑秦冲是不是冒牌高手。
撞见马饶怀疑的眼神,秦冲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对马饶说道:“其实吧,我还有一个办法。”
马饶急不可耐地凑过脸问:“什么办法?”
秦冲说道:“等会我找个水泵过来,咱们先把潭里的积水抽干,然后再驱蛇出洞,这样可就容易多了。”
“好吧,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马饶和那几个马仔巴望着事情早点结束,所以齐集点头赞同。
秦冲借机说道:“那,你们在这好好守着,我去厂里拿水泵。白总,我去下公司就来。”
叮嘱马饶他们的时候,拔腿离开之前,出于礼貌,秦冲又朝客厅方向打了个招呼。
白丽虽然躲在客厅里边,秦冲的一举一动,她却时时偷看着,半带依赖感,半带偷偷摸摸的欣赏。
听到秦冲跟她说话,白丽随之从客厅走了出来,道声:“不行!”
“秦冲呀秦冲,你是成心让我见识死人头吗?再说了,这回污水漫了满院子,我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到处邪气乱窜的,多瘆人呀。”
靠近秦冲,白丽板故意指着他的鼻子,给段家帮弟子的印象,她有一万个不愿意。
秦冲把手掌横放在眉毛的地方,眯眼看了看太阳,“那,只有等到水渗下去再说了,今年比往年热,照这样下去,上蒸下渗的,估计过不了几天坑里的水就没了。”
白丽似懂非懂,问道:“你的意思是?”
“等呗。”
白丽听后一急,“啥!等?要等到猴年马月,等到水自然渗干呀,这是海枯石烂的节奏吗?”
秦冲没招了,也不顾白丽的老板娘身份,忽然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抽水又不让抽,自然下渗又不能等,总不能赶牛来喝吧?”
他这一来硬的,白丽反而觉得他是个纯爷们。
在这个男神级别的小职员面前,白丽不想指手画脚的扮演泼妇,特别是马饶他们在场,她得给秦冲保留足够的面子。
想了想,也就甩了甩手面,说道:“随便你吧,反正我晚上不住这里,你们怎么处理都行。”
称呼由你变成你们,显然面子不是给秦冲一个人的,还有段家帮的人。
马饶平白无故的捡到了一些尊重,心里还怪感动的,他也知道,在白丽面前,他是小字辈,排资论辈,应该叫白丽师姑才对。
白丽这一让步,秦冲听起来也觉得有些反常。
接着,白丽掏手机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说道:“大家多辛苦,我不能陪你们了,局长找我有事,我得马上过去了。蛇怎么捉,什么时候捉,你们自己决定吧,喏,秦冲,钥匙拿着,从现在起,这个家就交给你打理了。”
说着,白丽递给秦冲一大串钥匙。
望着白丽白皙细腻的手面,秦冲一下子愣住了,心说,嘿,这不是让我当大管家嘛。
像方家岩这样的大老板,家里肯定不乏值钱的东西,而老板娘居然对我秦冲如此放心,我秦冲如果不感动,这也不合天理啊。
秦冲受宠若惊,呆呆的望着白丽手里的一大串钥匙,迟疑片刻,并没有伸手,而是问道:“哪一把钥匙是开院门的?”
白丽随便说道:“所有钥匙都在这里了,你自己找吧。”
秦冲说道:“我知道都在钥匙串上,你把开院门那把钥匙留下来吧,剩下的你都拿走好了。”
白丽一怔,“你不进屋?”